朝苏培盛使了眼色,苏培盛立即会意。
年兮月时刻都在注意四阿哥这的动静。
看到四阿哥身边的奴才悄悄将族长拉到一旁窃窃私语,年兮月眸中怨毒之色一闪而逝。
“姚儿,过来~”她与贴身丫鬟耳语了一番。
那丫鬟点点头,领命离开。
“我自己闯!不要你来替为娘遭罪!”秋氏抓着年瑶月的手痛哭呜咽道。
“寸心!你们能帮我个忙吗?将我娘先带到大门口等我,别让她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董鄂寸心和郭络罗芷晴四人面面相觑,最后分别拽着秋氏的手脚。
将哭喊的秋氏硬生生抬着往大门口走。
从大厅到大门口,两排壮丁一字排开。
他们手里都拿着满是尖刺的狼牙长棍。
年瑶月曲膝跪下,一步一叩首,两旁的狼牙棒如雨落下,打在她的肩膀后背。
才跪出去几十步,她的后背就已经被打出血迹。
呕了好几口血之后,她渐渐感觉到不对劲。
后背除了火辣辣的疼,还有一种如附骨之蛆般难忍的痒。
这琅琊棒,竟然被人动了手脚,系统分析表明上面加了些能让疼痛加剧的药水和辣椒水的混合物。
这么恨不得她死在这里的人,除了年兮月,她想不出还有别人这么恨她。
一边吐血一边跪着爬行,一次次被棍棒打的趴在地上,连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乏力。
年瑶月不知道,这道生门还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因为四阿哥胤禛的干预,生门真正的威力还未发挥十分之一。
“瑶儿,我对你很失望!你若踏出这门,你不再是我女儿!”
那拉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一出闹剧,随着年家庶女以如此惨烈血腥的方式离开年府,而落下帷幕。
一场春雨不期而至。
坐在主位上最尊贵的客人早就不见了身影。
年府狸猫换太子的丑闻竟然这么快就传遍了四九城里。
不用想也知道是年兮月在暗中做的手脚。
纳兰一族和年氏一族,几乎在同一时间表达了对这位声名狼藉的庶女不满的情绪。
且不说年氏一族,只是一个纳兰一族,就让年瑶月举步维艰。
谁都知道紫禁城里的惠妃和当朝首辅明珠都出自纳兰一族。
而年遐龄的嫡妻是明珠的堂妹妹。
小姐妹们被家里的长辈们以各种理由叫回家。
凄清雨夜。
年瑶月背着重病昏迷的秋氏,在淅淅沥沥的春雨里蹒跚前行。
她去客栈,客栈都住满了。
明明一旁的几个客人在办退房手续。
她去饭馆吃饭,饭馆宁愿打烊都不愿意接待她。
甚至连路边的商贩都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她。更别提卖给她东西了。
一时之间,她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头顶上方忽然撑起一片晴空。
她扭头看见四阿哥擒着油纸伞站在她身侧。
倔强隐忍了一整天的眼泪,终于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