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后几天,小泥鳅因为夜里掀了被子,又正值交季的时候,不成想发了热,便也没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见小泥鳅喝了药就沉沉的睡去,白冉熙给他盖好了被子,出了屋坐在院子里。唐时安这时候也没心情读书,便也来院子坐下了。
“小泥鳅怎么样了?”小孩子生病可不是小事,古代随便一场风寒就夺走性命的不在少数。
“退了热了,这几日我都在忙铺子的事,都没有好好照顾他。”白冉熙心里有些自责。
“不怪你,你平日忙铺子的事,我如今闲人一个,小泥鳅生病了有我一份责任。”唐时安心里也不舒服,平日里他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的孩子今日却在床上病恹恹的,当父亲的自然是心疼的。
“夫君,不怪你的。”小泥鳅不是唐时安的亲生儿子,唐时安却待若亲子,怎么样这责任也推不到他身上的,“以后我早些关了铺子,多抽出点时间陪陪他。”
铺子忙过最初几日,热闹已经消下去了,也是客人没那多,他才能放心让杨路一个人招待,自己回来照顾小泥鳅。要不然就只能关了铺子几日,才能安心回家。
“不必在自责,除了我们的责任,这几次小泥鳅生病也是意外,本就是盛夏转凉,一时间适应不了也是有的。”唐时安上手握住白冉熙的手,两个人心里也都是想着之后要多抽出时间陪着小泥鳅才是。
都是初次为人父母的,有些事情的确是做的不够好。若非是小泥鳅,换个淘气的孩子,两个人怕是要被折腾一番。
镇上。
“不知道小泥鳅怎么样了?”杨苏洗着东西,村里的孩子因为野惯了,倒是少有生病的,而小泥鳅体质本就虚弱,怕是难熬。
“我问了大夫,他说已经好些了,在将养几日就行。”杨路也是心疼那孩子的,又回不去,只托了去看病的大夫告知情况。这大夫是他常去请来给他爹爹看病的一位,医术也好,收费也不贵。
他们这里说了会话,杨路也就去了外面,这会子是正午,铺子里一般都没什么人。他才有功夫进院子做些事,好在有杨苏,给他爹爹喂药也就有人帮忙,不怕错了时辰。
趁这会功夫杨路也开始算算帐,他虽然不识字,但会打算盘,就是这钱多是铜板算起来比较费劲罢了。这时候店门外站了一个人,等了一会才进去。
文沐之前在外面跑了一趟生意,回来就听说他看上的那家冰块铺子又卖了什么新奇玩意,热的也能喝,冷的也能喝。
这么一来,他要买那冰块方子就要提前上门了,派人观察了几日,给他回了话,便打算登门拜访了。
他的表妹已经回了京城,也没个和老板相熟的人,还得靠自己出马。进了铺子,就看见一个长相尚可的哥儿正在柜台算账。
之前探听了消息,说是这家铺子原来的老板要科考,如今是夫郎在管理,想必这打算盘的小哥儿正是那老板的夫郎。
杨路虽专注眼下的活计,也察觉到有人来了,抬头一看,是个富家公子。虽然衣服样式并不花哨,但一看就是顶好的料子做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面上带笑。长相俊美,这等模样的公子杨路还是头一次在铺子里见到。
好在杨路的惊异也是片刻,收敛好情绪,“公子,想要喝什么?”
“小夫郎好,我想来做一番买卖,想找你家夫君商议。”文沐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么上门就是直奔着要找老板的。
夫君?杨路一惊,他这是什么眼神,明明他的头发是未嫁哥儿的造型,哪里来的夫君。好在杨路并未生气,只开口解释,“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尚未嫁人,哪里来的夫君?”
文沐一个咳嗽,这家老板这么生猛,直接把铺子交给了未婚夫郎,难怪这个小哥儿的的头发还是未婚的造型,起先他还以为是这小哥儿喜欢这发型。
“是在下孟浪了,我是来寻这家铺子的老板的,听闻这家铺子现在由老板的夫郎代理,一时间我还以为你们成亲了,真是对不住。”
文沐立即道歉,他接触的哥儿和女子不多。除了他早亡的发妻也就是他表妹,所以这么说一个哥儿应该是不对的吧。
杨路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把他认作冉熙了,“公子误会了,我只是这家铺子做工的,并非主人家。且公子也来的不巧,近几日主人家的孩子生了病,便回家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