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带着简铭拨给她的四名扮做侍女的女护卫登车去了成王府。
简铭在府门口目送她离开之后,便沉着脸色转身去寻展逸。
展逸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架势,浑然不畏惧简铭周身散发出来的凛然寒气。
“侯爷找我有事?”展逸还能笑眯眯地问出口。
简铭冷笑:“展先生真是好手段啊!”
“侯爷这话从何说起啊?”展逸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峰。
简铭冷哼一声:“先生才入府多久,就将本侯的几个儿女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可不是好手段吗?”
“侯爷原来是说这个?”展逸嘿嘿一笑。
简铭不理会他的笑,犹冷道:“请问先生投了太子的门路借机到本侯的府中做了西席先生,到底所图为何?”
“所图为何?”展逸装似思考。
“侯爷的话,在下不懂。”展逸摊手道。
“你自然是懂的。”简铭的眸子眯了眯透出两道危险的光。
“当真不懂!”展逸做无辜状。
见简铭目光仍是寒森森的展逸龇着牙,又笑了。
“你笑什么?”简铭看厌了他这副欠揍的脸。
“我笑侯爷明知故问啊!”展逸道。
“明知故问?”
“是啊!”展逸撇撇唇,“侯爷既然知道在下是太子的门路,还问在下所图为何这不是明知故问是什么?”
见简铭仍旧不理会自己展逸自顾又道:“如今我大晋局面任谁都看得清楚。”
“我大晋局面如何?”简铭故意问道。
“陛下久病不愈,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却处处受制,处处掣肘处处不被陛下看重不得陛下之心。而成王为庶出为亲王,却处处得陛下的喜欢……侯爷觉得,这种局面,正常吗?”展逸问道。
“正常?”简铭呵笑,“展先生以为,何为正常?”
“自然是储君正位,他日顺利承继国祚,才叫正常。”展逸顺口道。
“哦?是嘛?”简铭不以为意。
“侯爷难道不这么觉得吗?”展逸的声音低沉了些,“还是,侯爷另6有旁的打算?”
简铭却在此时,猛然直视着展逸。
展逸被他炯炯的目光盯得不大自在,不自然地拔了拔自己,重又回复了嘿笑的模样。
“侯爷可别吓展某……侯爷是经惯了沙场血气的人,展某一介书生,如此可是承受不住的!”展逸夸张地摇手。
“展先生不必过谦,”简铭根本不理会他的书生之说,“展先生的武功修为,恐怕只在本侯之上,不在本侯之下!”
说着,简铭也不理会展逸如何反应,扬手一指远处:“展先生可知道那处是什么所在?”
展逸丢开嘀咕,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略微想了想,展逸便明白了简铭所指:“侯爷所指的方向,是贵府祠堂的方向?”
“正是!”简铭利落答道。
接着又道:“先生既然在我府中做了西席,又是有所图而来,想必对我府中的情形都是清楚的了。”
他重又绕回展逸“有所图”这桩事上,令展逸颇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