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一下抓着他的袖子,有些悲哀地问:“难道不是......”说着我又是一阵反胃,连忙掩口。
子若轻轻顺着我的背,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太医令仍旧是毕恭毕敬地调子:“回宫主殿下,应只是积食、故而脾胃不振,并非是害喜之症。敢问殿下,方才可有用什么油腻或是生冷的东西刺激了脾胃……”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方才我在太子哥哥和长乐姑姑那里都用了膳,本就多食了,恰好方才那合意饼里的油酥一激,才会有反胃的症状。
怜月见我松开太医令的袖子,眸子渐渐暗下去,有些心急,脱口就问那太医令:“那宫主又怎会月信迟迟不至呢……”
“如今宫中事务繁杂,殿下奔波劳碌,许是压力太大,因而不调。往后好好休息调养,便可无碍。”
我听这话已经有些模糊、不真切了。方才的狂喜,到如今又化为大悲。襟前有些濡湿了。我方才发觉是泪滴下来。
子若也有些恍惚,对着太医令道:“虽然您是太医院里的第一圣手,但方才仓促,会不会有什么......纰漏……”
太医令不敢开罪他,又凝神细细地诊了,方才毕恭毕敬地答:“回许少君,宫主确实没有遇喜。”
一时殿中的气氛有些低沉。子若愣愣地点点头,而后缓缓地坐下。我看不出他的神色之间究竟是哑然多些还是失望多些,可我知道,他这般大喜大悲,他心里一定不比我好受。
那太医令见气氛沉重,毕恭毕敬地又对我们道:“宫主和少君都还年轻,日后定能瓜瓞绵绵,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还是梓衣最先反应过来,请了太医令出去开方子,怜月也跟了出去。我怔怔地坐在那里,还是不敢相信。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起,从前我也学过些粗浅的医术,于是便赶紧给自己切脉。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那太医令的医术自然比我高明许多。情况与他所述相合,方才确实是空欢喜了一场。
子若却以为我受了打击太过激动了,一下站起来抓住我的双手。而后他缓缓地蹲下来,与我平视,柔声哄我。
我却一点也听不进去,眼泪簌簌而下。我是在怪自己。为什么......我竟是叫大家空欢喜了一场。
子若见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他的眼神温柔,像是在对待珍宝一般,分明一点都不在责怪我。
子若轻轻地笑起来:“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我有些感动。他现在肯这般待我,我是不是早就算是“苦”尽甘来了.....我不必再小心地想着他......或许往后我应当想想“我们”......
可他忽然却站起来,俯下身在我的耳畔轻轻地道:“为了往后,现在是该开始努力了呢。”
他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清亮,而是压得很低,似乎有些魅惑。我一下涨红了脸,脑袋却有些晕乎乎的,一下伸手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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