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正在产房内徘徊,闻声惊喜转头:“诗韵,你来啦,是谁把你叫来的,真是太懂姐姐的心了。”
王诗韵首先看到桌上的药碗,看起来没下多少,松了口气:“就送来这一碗药吧?”
钱明月说:“对,不过一碗姐姐都不想喝。”
悄咪咪地说:“不是姐姐怕苦,姐姐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说,喝这么一大碗药水,万一生产的时候想如厕怎么办?姐姐怎么也想象不出解决办法,总不能,总不能弄到孩子头上吧。”
王诗韵看着钱明月皱巴巴的脸,显然对于生育,她真的什么都不懂,万幸,这份无知救了她。这莫非是命中注定?
王诗韵笑:“对,所以还是不能喝药,得吃饭。”
钱明月像是找到了知己,连连点头:“所以,我让春兰做饭去了。”
药会被人下毒,那饭呢?王诗韵端起药碗转身:“姐姐先什么都不要吃,我去给你做饭。”
“好。”
看着王诗韵匆匆离去的背景,钱明月摸摸肚子:“宝贝,你看,大家为了迎接你忙得不可开交呢,你快出来吧,不要辜负大家期望。”
“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你可心疼娘点儿,别折腾我。”
王诗韵到耳房,没见方才那女子,有些心慌,忙走向小厨房,果真看到了她。春兰和另一个宫女正在做饭,她在一旁说笑。
王诗韵摸起菜刀架在她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尖叫:“啊——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另一个宫女则吓得说不出话来。
春兰放下长勺:“王姑娘,这位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小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快把刀放下。”
王诗韵咬牙:“难怪,娘娘那么严密地防备着,药里还是被人放了红花,原来漏子出在成国公府啊!说,谁买通了你?竟敢来害娘娘!”
春兰听到“红花”吓得腿脚发麻:“红花?怎么回事?”
小镜可怜巴巴地看着春兰:“姑姑,我不明白王姑娘在说什么!”
王诗韵恨声道:“若不是娘娘福大,有神灵庇佑,没喝那碗药,现在建极殿会是什么情境?姑姑,你不担心她往你饭里下毒吗?”
春兰解下捆柴火的麻绳,吩咐小宫女:“我们将她捆起来。”
小镜自然挣扎,王诗韵毫不留情地划破她的脖子:“以皇后娘娘对本姑娘的宠爱,杀个无罪的人也可以脱罪,更何况,是意图谋害她的。”
小镜垂死挣扎:“我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们自会还你清白。”
钱明月看着面前的四个白煮蛋,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春兰和王诗韵忙活半天,只煮了几个鸡蛋?
王诗韵倒了一杯清水,推到她面前,调皮地笑笑:“娘娘,事出紧急,人手忙不过来,您将就将就吧。”
不对,王诗韵怎么可能让她将就,还在她临产的时候。
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