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撑着床,只用了一只手去解衣服的扣子,等将所有障碍都除尽,他的身上都出了一些薄汗。
在他俯身下来的时候,沈沁伸手抵住了他的身体。
陈绥宁动作一愣,看着她眼神里已经有些一些不耐,这是又怎么了?
刚才硌到了,现在扣子也解了,皮带也除去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往旁边一压,身体沉了下去。可身下的人却突然一躲,他落了空。
“``````你轻一些。”
陈绥宁刚对上她的视线,就听到她这么一句,她这个人看起来乖张至极,可偏偏有软软的声音,在这种情形下说的话又软又酥。
听的陈绥宁心里有些发痒。
他低笑了一声,“不是标榜自己经验丰富吗?这会儿怕什么?”
沈沁愕然,她什么时候标榜自己经验丰富了?
还准备说什么,身上的人突然一沉,没半点余地。
“你混蛋啊```````”她吃痛。
“下次换个词,这句话早就听腻了。”他更加搂紧了她,嘴里却是恶劣道:“再说,你不就乐意招惹混蛋吗?”
沈沁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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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黎送手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沈沁躺在沙发上,一边开着手机,一边吃何黎带来的早点。
包子不错,豆浆也还行,就是不够甜。
“谢谢黎姐。”她咬了一口包子,嘴巴鼓囊囊的。
何黎却是看着她头上的伤,可她看不到伤口,沈沁额头的纱布包的整整齐齐。
“额头的伤口怎么样了?”
手机点开,在电话簿里存入了何黎的电话,“快好了。”
“真的?好这么快,我看看。”何黎往沈沁的方向挪了挪,显然有些不可置信她伤口快好了。
沈沁没动,让何黎扯开纱布。
“还真的,瘀青也消下去不少。”何黎看完,又小心的将纱布重新贴好。
沈沁突然想起陈绥宁昨晚,动作利落的替她处理伤口。他处理伤口,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沈沁总觉得,当陈绥宁像是一个医生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温和。
指尖敲动,沈沁将另一个号码也存进了手机,最后打的备注是“医生。”
何黎瞧见了,她上次给陈绥宁打过电话,认得这个号码。凭着沈沁的性格,给自己老公的备注起码得是“老公大人体力好”这样骚气的。
没想到,竟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医生”
“伤口你老公处理的?”何黎笑了笑。
“嗯?”沈沁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昨天包的纱布,你什么时候撕掉的都不知道,今天却乖乖的一直在额头。”何黎了然的表情。
沈沁看着她,只觉得好笑,只是因为陈绥宁包的好,伤口也不痒,她才没有撕。
何黎八卦到底:“快说,是不是你老公?”
沈沁也没扫何黎的兴十分配合而又故弄玄虚道:“那自然是,陈医生处理的啊。”
“你不说我也知道。”何黎还是带着笑。
沈沁开始觉得她这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她收起了手机,看着何黎道:“黎姐,我总觉得你怪怪的。”
何黎憋笑。
“可以建议你看看镜子。”她道。
看镜子?
沈沁抓起手机,打开摄像机,然后目光移到自己的脖子上,愣了愣。
右侧脖子上,一个清晰的咬痕,陈绥宁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