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她刚给这人倒了一杯酒,又双手递上,这人看到自己的脸,突然伸出手来捏住了她的下巴。这服务员还是有些姿色的,心里一喜,以为这事要成了,哪知他又猛然甩开了自己,目光凶狠,连同那杯酒都摔了。
这人绝对是疯子!服务员又看了江淮一眼,逃也似的出了包厢门。
包厢门被关上。
陈绥宁在江淮斜侧的沙发上坐下来,看这地上躺着的酒杯,“心里不痛快,找一个服务员撒什么气?”
江淮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又倒了一杯酒,推到陈绥宁面前.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海城了?”
陈绥宁答:“过几天回去。”
“那你老婆呢?”
陈绥宁听到“老婆”这个称呼微微蹙了眉。
“``````她也在家里,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可笑。”
“哦?”江淮有些疑惑,什么可笑?
陈绥宁没说话,端起面前的酒喝尽。
“听说你妈想让你和沈沁要个孩子?不回家完成生命的大和谐造人,来这里喝酒?”江淮开口没正形。
陈绥宁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将酒杯丢到一边。“听说贺雪和何家小公子要订婚了?”
陈绥宁话音刚落,江淮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别想从陈绥宁身上讨到便宜,江淮只是调侃了一句他和沈沁,立马就被他给反击回来。
这句说完,陈绥宁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他又补了一句:“又听说,这桩婚事还是你促成的?”
这话说完,江淮的脸色更难看了,可被陈绥宁两句话问的无言以对,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备注为“贺雪”的页面,发送了条信息出去,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现在回家。
陈绥宁没看到江淮发了什么,可一看到他的动作,就猜到了八九分。
“好歹是养在身边长大的,你竟也舍得让她联姻?”
又不是古时候,还搞强制联姻那一套,陈绥宁在他这位朋友身上可是见识到了不少的东西。
江淮身体向后靠了靠,整个人慵懒下来,“有什么好舍不得的铁打的利益,流水的亲情,何况我和她之间还没那点亲情。”
这话说的绝情极了,可他是江淮,一个年纪轻轻的出色商人。
话是这样说着,但江淮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一张素白的脸,总是可怜兮兮的给谁看呢?他心里有些烦躁。
突然想到昨天的事,他借口转移了话题:“苏眠的妹妹这两天估计是不会消停了,你还是稍微注意一下,万一她又跑去你家给你父母添堵。”
陈绥宁的动作顿住,他有片刻的失神。
半晌才道:“她不是会胡闹的人。”
可是不会胡闹,就不会跑到陈父的生日宴去了。
“也是,我记得她之前只是挺懂事的小姑娘,这次是受什么刺激了?”江淮不禁有些疑惑。
可话一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不对。江淮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九月十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