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将书拿到桌案前坐下,眼睛虽然盯着书,可余光不自觉投在粉色身影上。
“为何肚子痛?”
“因为我在糕点里下了巴豆啊!”
温玄皱眉,惯性摸了摸肚子,随后拳头的关节啪啪响,他闭眼:“赶紧离开,否则......”
穆然凑近,两张脸近在咫尺,“否则什么呀?”
温玄别过脸,“我不是将你打傻了?我可以再将你打正常。”
这人?穆然突然怀疑自己那真的是梦,这样的人不管前世今生都不会喜欢自己,也不会被人喜欢。
莫不是自己犯花痴?这花痴犯的太早?她才十三岁!眼前的这个少年才十四岁!
不不不,现在自己是十九的心智披着十四岁的外皮而已,那?她想着想着脸竟红了起来,那自己不是老牛要吃嫩草?
见温玄根本都不想看自己一眼,穆然伤心,真的伤心,想她众星捧月花一般的人,竟然被人这么嫌弃。
她搬出气势,站在温玄面前:“你知不知道来这里的任务?”
“不用你提醒”少年的目光又落在书上,淡淡地回了一句。
太生气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在他面前亭亭玉立,他竟然视而不见。
梦中的她,临死时多么希望能抱抱他,帮他擦去脸上的血,若有来生,她再也不会捉弄他,一定要好好对他。
想到这里,她竟然流起眼泪。
温玄一看,无措片刻后,稳定情绪,从前她就喜欢哭着去告状,曲氏便将他一顿狠抽。
现在他什么打都见过,根本不屑那些,他只片刻低下头道:“去告状,我在这里等着。”
穆然委屈,低头卷着手帕,泪珠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刚刚还天真无邪,现在是桃花带雨,看不见惨淡,却让人心疼,“你在这里等着,也没人敢进上合苑来打你。”
她依旧呜呜咽咽。
“我送出去让人打行不行,你别哭了。”
温玄心软,他答应过祖母不与她计较,怎么说话不算话?
于是拿出怀里的方帕,握住她的手臂,粗鲁地帮她擦去眼泪,“以后别放巴豆了!”
他的语气柔软下来,原来这么好听?
这样的表现,穆然很满意,没有冷冰冰推开她,是很好的开始。
她努力回忆昏迷之前,他们的关系到底怎样,好像每次都是自己欺负他,而他要不躲的远远的,要不就是反欺负。
穆然天真,眼角的泪水已经擦干,可眼里还闪着泪光,为出彩的眼睛,更添一份美:“那放什么?”
温玄刚刚蕴含柔情的眸子,瞬间转冷:“放鹤顶红!”
鹤顶红?那不是要毒死亲夫?追不到也不能毒死啊!这人太狠了,为了不让穆然得到,竟怂恿她下毒?
不慌,上天给了她机会重新洗牌,凭着自己出众的容貌,窈窕的身姿,就不信搞不定他,来日方长。
“你以为我傻啊?鹤顶红一放,你就呜呼了,那不是没人给我欺负?你好阴险。”穆然白眼一翻,绕起自己的一小簇头发把玩。
“嗯!”
“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
“嗯嗯!”
.........
晚饭后,穆然喊来两个丫头,开始商量整人计划。
“要不今晚,我去将他的衣服偷过来,明日他没得穿,不就要出丑,听说老太太命人给他裁的衣裳还没送来,想必现在他就那么两套,我全偷过来。”
君歌脸上洋溢着得意,老太太现在只想哄这个孙女开心,其他的别太过分就行。
穆然听了君歌的这个建议,自行脑补温玄没有衣服穿的样子,“嗯,这个主意不错,哈哈。”
含烟白眼一翻,这样的馊主意也能出?人家毕竟是男子,男女有别,偷人家衣服作甚,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瞎嚼舌根生事端。
二房的穆菲巴不得这里出事呢。
谁不知道穆菲看起来乖巧懂事,实际上贼有心计。
从前穆然跟她姐姐前姐姐后的,背地里不知道被她算计过多少次,还各种利用,若不是穆然,谁认识她?
穆然听到君歌的话,脸上似有三分喜悦,含烟焦急,生怕她用了君歌的馊主意。
不过片刻的喜悦后,穆然便摇摇头,“不成,不成!”
含烟放下心来,君歌忙问:“为什么,你想他明天没衣服穿,被人瞧见不是要笑话死。”
“你傻不傻,他没衣服穿,万一把我们的衣服偷去穿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