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燕池只深深看他一眼,那眼神里的涵义让阮辞险些以为自己是个渣男。
可他又什么都不说,只默默从袖子里掏出针盒,取出金针,一根一根在微弱的烛火上消毒。
阮辞看见那粗金针,就很慌:“你要干什么?!”
幽燕池:“帮你调理身体。”
“你今天的情况不正常。”
寻常坤君第一次发q不会这么突然,除非是情绪有大起伏,受了大刺激,或是……被乾君诱导的。
阮辞回想了下,他今天好像是被宁无霜打,心里又委屈又气就突然昏死过去。
其实打的也不怎么痛,这个身体真是太虚了!
针灸保养一下也不错。
“那你轻点儿扎。”
幽燕池:“你转过来。”
白皙可爱的少年听话地转过身,背朝他,屋里生着炭火,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月白丝绸睡衣。
发丝全搭在身前,雪白的脖颈一览无余。
颈后一处微微发红的小凸起处,嵌了一排浅浅的牙印。
那是乾君的临时标记。
幽燕池自嘲一笑。将金针扎入腺体周围的穴位。
这粗粗的金针,倒是只看着吓人,扎进去不太痛。
阮辞没力气,勉强撑起来一会儿,又浑身发软。“幽相,我可以趴着吗?”
“嗯。”
阮辞趴下去,他侧头看着幽燕池:“幽相这两天忙什么?”
“学北蛮语。”
“哦,你快陪厉时歌去见北蛮人了……”
阮辞很期待,幽燕池跟厉时歌会擦怎样的火花呢?
他尽力压制着自己窃喜的表情,转移话题。
“幽相现在学北蛮语,会不会太急了,直接带个翻译吧。”
幽燕池轻描淡写地说:“学了两天,已经会了。”
阮辞:“……”
两天,是人吗?
他也是学语言的,他学了好多年啊!
“手抬起来。”
阮辞听话地抬起手。
幽燕池在他手腕处扎下一针,然后迟疑了下,掀起阮辞的小衣,露出细细的一截小腰。
他伸手摸上去,比他自己体温更高一些,温暖又柔韧。
如果两只手都去握住这截细腰,似乎很容易把它折断……
“好痒,你别挠我呀。”阮辞猛地弹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腰这么敏感。
幽燕池轻轻咳嗽:“你别动。”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针狠狠扎进阮辞腰眼。
阮辞嗷地嚎一声,像条死鱼一样趴着不动了。
说来也奇怪。
幽燕池的针扎完之后,他身上那种无力感就消失了。
空气里有股幽幽的绿茶味。
阮辞鼻子皱了皱。
“幽相,你喝的什么茶?香味居然留身上了。”
“我也想喝诶。”
幽燕池嘴角浮起细不可察的弧度。
“再等一会儿就闻不见了。”
“这套针法可以再压制半年……”
阮辞一头雾水。
“压制什么?
压制我热爱自由与浪漫的天性吗?
不需要压制!
我要解放自己!”
幽燕池忍了半晌,才说:“你从此可都改了罢。”
“噗。”
阮辞实在憋不住,趴在床上,笑出一溜口水。
他真的控制不住啦。
幽燕池默默从怀里一张绿茶味的手帕,温柔地给他擦干净口水,那温柔劲儿,活像伺候瘫痪患者。
“我错了,你有话好好说。”
阮辞十分愧疚,知道他身为臣子,其实是在规劝自己像个好太子一点。
幽燕池不像宁无霜那样与他系在一根藤上。
出言相劝,定是觉得他做的很过分了。
可幽燕池只是柔声道:“你没错,你是太子,喜怒不须看臣子眼色。”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他顿了顿,开始上眼药:“似宁太傅者,就太过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