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鼓。
温楠结喉上下一滑,口中的液体莫名增加,舌头在嘴里动来动去,不管怎么放都还是感觉到不舒服。周围愈发燥热,空气仿佛被抽干,让温楠感觉呼吸都灼热且困难起来。
林清浅另一空着的手微用力将温楠的头扶正,她的鼻尖自温楠耳郭划至下颌,又上行贴到温楠鼻翼旁,稍稍一偏头,那温润的朱唇便已然贴上了温楠的唇角。
其实温楠的唇瓣早已有些干涩,林清浅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抹冰凉虽让她浑身一颤,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感觉让她顿时舒适不少。
但温楠的理性还未完全被这吞噬,猜到若自己不反抗之后大抵会发生什么,在林清浅的唇刚离开她唇角的一瞬,她便颇为煞风景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用掌根摁在了林清浅的胸骨柄上,将她推开了。
而后温楠将另一手中拿着的剩余的桃花酥翻了个面,正准备把这面递到林清浅嘴边好迎合了她的话使她起开些,可林清浅却在此时忽而捂住了胸口,蛾眉微蹙,看着样子颇有些难受。
温楠懵了,她刚刚明明只是轻轻一推,都没有太用力,怎么林清浅就成了这副样子了?还是说……因为平阳本身有武功的底子,虽然她感觉没怎么用力,但打在林清浅这么个柔弱女子身上,还是很疼的?
她不敢确认林清浅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但看着林清浅这样,温楠还是觉得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皇嫂,你没事吧?”温楠连忙将手中的桃花酥扔开,把手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这才伸出双手去扶住林清浅的双臂,带着些歉意地问道。
虽说面上是温楠扶着林清浅,但实际上温楠被她压着,也不怎么使得上劲儿,后来林清浅微微摆了摆手,温楠便又有些吃痛地将左手收了回去。
“无碍,”听到温楠关心的话,不过转瞬,林清浅便敛了愁意,从她身上起开往后退了些,展露笑颜,还反倒安慰道,“我打小身子骨便不怎么好,弱不禁风的,吓着阿楠了。”
林清浅这么说,倒刚好是个转移话题的好机会,温楠从地下半坐起身来,略微一思索,接话道:“皇嫂就是太瘦了,每次还吃那么少,以后……吃饭的时候多吃点,才能把身子养好。太子宫里的厨子做东西那么好吃,我看皇嫂都不怎么有食欲,想来皇嫂不喜欢这些,改日我让阿竹去市集里买些民间的小食给皇嫂尝尝,说不定皇嫂还会感兴趣。”
“嗯。”温楠噼里啪啦地说了这么一大堆,林清浅却只用鼻音应了应。
其实温楠这么做,是在为了缓解方才尴尬的同时,也好分散林清浅的注意力,让她感觉不那么疼。毕竟温楠曾经尝过被人使劲推在胸口的感觉,那滋味,确实是十分难受的。
林清浅的左手还捂在胸口,看样子余痛还未消去。温楠愧疚,见林清浅好像对吃的这个话题不怎么有兴趣,便又敛了方才的些许笑意,垂下眸子又抬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还在疼吗?”平时很少与人有过肢体接触的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无措,也只能呆呆地望着林清浅,满心满眼都是自责之意。
“说不定,阿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
要不是林清浅说这话时神色还保持着方才的模样,温楠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故意装出来给她看的了。换做是别人,谁还会在这种时候有心情开玩笑了。
腹诽着,温楠低了低眸子望向林清浅捂着的那处,虽然被宽大的袖口遮住了,但是她也不难知道出那下面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林清浅平日里在太子宫的穿衣风格是怎样的,反正到了公主府后,她的衣衫就没严丝合缝过,特别是在来找温楠独处的时候,那穿着总能让人浮想非非。
她要是真的去揉了,照林清浅这几日对她的“套路”,那衣衫突然自己散开落了都不是不可能的。
温楠又怎么肯冒着这种“风险”去做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她轻咳了一声,侧过身去合上眼,正经道:“怕是多有不妥,还是皇嫂自己揉吧。”非礼勿视,温楠向来做得很好。
可她刚将眼闭上,却忽而又听耳畔传来了林清浅的忍笑声。
“不逗你了,快些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