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纱!!!!!”
完全崩溃的一天,简直就是整个垮掉的节奏。
坦白地说,她和白朗一直以来的相处是很平静的。与其说是夫妻,用同事来形容或许更为贴切。在白朗的家里,她也有独立的房间,除了外出的时候,他们就是最平常的室友。
谁知道今天就荷尔蒙爆棚了呢。
唯一的大床上是多到足以压榨玫瑰精油的花瓣;床上抬起头,是能将大床上完全投影的镜面天花板。到了后来,抠门如水清纱连酒店方送过来的饮料都不肯喝了——生怕这里面是加了什么料的。
好歹是熬到了晚饭时间,水清纱和白朗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同时朝着门外走去,并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很有默契地同时松了一口气。
“兄dei~”
水清纱被吓了一跳。白朗面色阴沉:“李云清,你很闲吗?”
李云清倚靠在过道的墙面上,闻言吹了声口哨:“总算是出来了,很遗憾隔音效果很好,没听到什么动静呢——啊,不过也不知道隔音效果是不是真的好呢。”
白朗反手牵住水清纱:“你有什么事?”
“想邀请你们一起共进晚餐。”
“谢谢,不想,再见。”
“你会来找我的!”李云清在白朗的身后高喊,“不出一分钟,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白朗往前走得更快了。
水清纱被他牵着手一路往前走,不由得有些踉跄:“我觉得可以和他吃吃的……”她还在心心念念媒体的事,总想着找机会打探一下。
白朗很信任李云清,他们是好朋友。可是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是当局者迷的。
“吃什么吃,”白朗冷笑道,“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水清纱心想丫的霸道总裁扮演上瘾了吧,可是这过道也没旁人啊。正准备出言怼他两句,忽然白朗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白朗没吭声,而是牵着水清纱立刻原地往后转,直奔原路里的李云清而去。
李云清没走,还在原地抱着胸等,一脸早有预料的样子:“我就说你会回来找我。”
“少废话,今晚我请客。”白朗说。
李云清敲了个响指:“妥了!”
水清纱看看李云清又看看白朗,实在是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可是等他们再次朝着酒店外面走去的时候,一切就明晰了:国内赫赫有名的方家大少爷方绶瑰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们呢。
方绶瑰,神鬼莫测的投资之王。和白朗不同,他是走的“门口的野蛮人”路线的,从不建设收购的公司,只会拆分倒卖,要么就是挖空公司提高账面收益以拉伸股价,长期游走在法律线上。
除此之外,他还极其擅长卖队友,坑合作伙伴更是坑出名了。水清纱当年做功课的时候,这个人是直接被她扔到了“不攻略”名单里的——这种神人她可没本事帮白朗套词,还是躲着点吧。
所以也可以理解白朗和李云清为什么要躲着他走了。大家都是圈中人,见面不打个招呼也不合适,可要是一起吃餐饭,倒是也膈应。不如凑在一起抱个团,也好有个借口躲事儿。
“我们可不是怕事,”才刚用“早就约好了晚饭”的理由摆脱了方大少盛情邀约的李云清笑眯眯地说,“如果只是谈生意的话,小白绝对不会躲的。那家伙虽然恶,可还坑不了小白。至于我嘛,”李云清朝后伸展了一下胳膊,“我也不怕。”
水清纱奇怪了:“那你们躲什么?”
白朗方才去点单了,此时正好回来,闻言很不高兴地说:“没躲,只是饿了,不要乱揣测。”
“小白撒谎呢,”李云清当众拆台,“他是怕那个色魔看到你呢。”
白朗没再说话,面色有些阴沉。
水清纱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于李云清对方绶瑰“色魔”的定位。她当时查资料时,也是对方绶瑰荤素不忌男女不限的混乱事迹有所耳闻。
她只是惊讶于李云清说的话:“不至于吧,我是阿朗的妻子啊。”
“弟妹……”
“叫嫂子!”
李云清一愣,白朗挑眉看了水清纱一眼,水清纱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怎么样,姐帮你报一箭之仇了吧?
以后有啥事就直说!只要你不藏着,姐都会为你这个甲方赴汤蹈火的!
白朗收回眼神,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起来。李云清回过神,也笑了:“好,嫂子。嫂子可要离那个色魔远点,那人无论私事还是公事都是个疯的,他疯起来是不会在乎什么白家不白家的。”
想起刚才擦肩而过时方大少令人极为不舒服的视线,水清纱心有戚戚然。不过她还是觉得白朗和李云清有点神经过敏:“如果你们生意真的需要和他吃饭,我可以陪着的。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至于……”
“哪儿都不行。”白朗毫不犹豫地打断她,“钱是挣不完的,你就别想了。”
工作的积极性被打击了,水清纱有点不服气,又不好在李云清面前直接表露,只能把一切都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表面上还云淡风轻的。
李云清含笑看着两个人的你来我往,眼里划过一丝羡慕之色。他忽然道:“方大少为什么来普吉,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