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赶上了!”
金堂才领了人出来,就见有好几人匆匆往这边客栈跑来。
管家忙护着金堂两个避让在一旁金堂更是被彻底挡了个严实。
等这群人过了墨书抱着篮子突然低呼一声:“少爷,我怎么瞧着方才过去的这么像九舅老爷呢。”
“九舅老爷?”管家方才因护着金堂他们并没注意到此时被墨书一说,也觉得的确很像不过此时龙门已开,金堂进考棚的事才比较要紧。
见谢廪生等人已经出来金堂同管家道:“过会儿你瞧瞧去,看九舅舅怎么会来,回去时同我娘也提上一句。”
金堂待管家应下,扫了一眼走过来的谢廪生等人没有说话只是从墨书手里拿了篮子,提在自己手上。
“那个……谢学子对不住”几人看走在前头的谢廪生已上去同差役寒暄,不约而同和金堂道歉。
见金堂没理他们先前那少爷模样的人低声道:“我叫赵文聪方才那事儿真是对不住也不是我们不信谢先生实在是我们书院从前出过这样的事,有某位先生的熟人引荐了外地学子回来应考,却……”
“像蓝兄……他还因为被牵连,而迟了三年才许考试,我们先前又总没在涂州打听出你的身份,或是在何处进学,便有些怕。”
“赵文聪,你实在不必同我说这些,”金堂扫了几人一眼,道,“我今年八岁,你们又是几岁?”
金堂见几人皆不言语,又道:“人能辨是非,知善恶,在定下计划前,你们是不是觉得,只是含沙射影,事出有因,又没什么实质伤害,便不算是错?反正我也不了解你们,对不对?”
“或许你们以为告诉我个中隐情,我心一软,这事儿也就过去了,”金堂道,“只是,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若我不原谅,那是不是就成了小肚鸡肠,为人狭隘,毫无同情心?”
“不是,我们没这么想,”先前那文弱男子涨红了脸,面上满是羞愧,对着金堂拱手鞠躬致歉,“此事是我们之过,你自也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原谅我们,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该也绝不会有半分怨言。”
金堂上下打量他一眼,才道:“你可敢摸着良心答我,若非谢廪生方才那一声小叔祖,你们如今会是这样的态度?”
“许是我小人之心了,”金堂见他们还要开口,却也没心思和他们再继续说下去,“我们该进场了。”
金堂走在前头,由着差役搜查自己带的东西。
金堂年纪小,各样东西也都是按着规定做到了极致,便是差役也挑不出多少毛病,很快放了他进门。
金堂一进门,便听见有人唱名之声,不由稍慢了一步。
赵文聪几人及时从后头赶上前,五人聚在一处。
金堂并不在意几人的沉默,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情形。
涂州文风较盛,考生自然不少,故而即便只是一县之地,号房也搭了足两排有余。前方唱名者,有少年、青年,更有满面沧桑,发有银丝的中年。
“涂州谢家庄谢闲,谢廪生所保。”
“涂州水西村赵文聪,谢廪生所保。”
“涂州水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