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打算再进鬼路的钟宁,摒弃掉了借用老祖宗鬼们力量的想法。
对面五个面罩男,一个会用亡魂之力,虽然打不过老祖宗鬼们,但好歹也能护住队友不让他们被野鬼附身。
另一个圣光面罩男,天生就是孤魂野鬼们的克星,拉他进鬼路,纯属就是把耗子扔进了米缸。
钟宁静下心,一边指挥着黄豆武士们抵住对面的进攻,一边抽空在耳麦里问了内勤田芯一句,“你帮我看下,毛顶聪那家伙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过来?”
“马上就来,已经到门口了。”内勤田芯紧张兮兮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
钟宁便稍稍放了一些心。
用毛顶聪头发赋灵而成的带刀武士们,可比黄豆武士们要能打得多了。
毛顶聪来了,她的胜算也就大了几分。
只要再苟几分钟,风水就能轮流转。
抱着这种信念的钟宁,果然一口气苟到了毛顶聪进门。
跑得气喘吁吁的毛顶聪刚一进门,就把自己的脑袋对准了钟宁,英勇无畏地道:“大佬,来吧!”
细密的黑色短发应声而起,向着钟宁所在的方向飘了过去。
钟宁刚要伸手去接这些头发,之前那个从肚子里吐出了四个队友的大嘴巴面罩男,就突然从肚子上裂开了一条口子。
一根肥厚的长舌头从口子里面伸了出来,卷走了半空中那些尚未飞到钟宁手里的头发。
卷着头发的长舌头缩回了口子里面,大嘴巴面罩男的肚子也随即向内回拢,将口子给收了起来。
随后,大嘴巴面罩男摸着肚子打了一个玫瑰花味儿的嗝,用秃雕国语开口嫌弃道:“嗨,一个大老爷们,还往头发上抹玫瑰花味儿的精油,差点儿没齁死老子!”
半路被人劫了头发、之后还要被人嫌弃头发是玫瑰花味儿的毛顶聪:“……”
呜呜呜,他的头发死得太惨了哇,简直就是轻于鸿毛的那种惨啊!
嚎啕大哭的毛顶聪顽强地伸出了一只手,拽紧了钟宁的衣角,“大佬,你要给我的头发报仇啊!它们死得太惨了!”
钟宁:“……”
钟宁无能为力,并一脚把“没了头发就等于没了战斗力”的毛顶聪给踹出了战场。
接着,钟宁静下心,又撒出了一把黄豆武士。
质量不够,那就数量来凑。
可惜装有金光的三颗大芸豆,刚才都被她给用完了。那玩意儿可比什么黄豆武士、头发武士之类的要好用多了。
打完这场之后,回头还得再去找修柏楷坑几颗大芸豆来。
钟宁一边在心底转着这些念头,一边指挥着黄豆武士们列阵扛住了对面的五个面罩男。
如此这样地打了几十分钟后,耳麦里的内勤田芯突然一脸高兴地告诉钟宁:“宁宁外勤,修队正在往你那边儿赶,你再坚持十几分钟,修队马上就能到。”
钟宁立刻精神一振。
虽然她常说修队是个狗男人,但认真来讲,修队可比她要能打多了。
心里有了兜底选项的钟宁,无所畏惧地扛上了对面的五个面罩男。
黄豆武士们的攻势一时间越发地猛辣了起来。
对面那个领头的面罩男,在打退了一波黄豆武士们的进攻后,突然停下来用左手摁住了左耳,聆听起了耳麦里传来的声音。
接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一样,突然变得神情焦躁了起来。他回过头去,对着那个一直待在最后面的面罩男开了口,“你搞定了没有啊?对面要来人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一直待在最后面的面罩男不慌不忙地告诉领头的面罩男,“急什么,慢工才能出细活,做人不要那么急躁。”
“不要急躁你大爷!”领头的面罩男也顾不得钟宁的存在了,他稍微压低了一下嗓门,开口告诉待在最后面的那个面罩男,“对面要来的是修王八蛋,就我们这点儿水平,还不够人家一手捏的。你赶紧的啊,行就是行,不行的话我们现在就撤。”
刚才还说着“做人不要那么急躁”的面罩男,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边疯狂怒骂修柏楷,一边手影翻飞地拨弄起了手里的织网。
钟宁下意识地觉得那个织网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即就顶着自己的极限、咬牙又撒出了一把黄豆,让新赋灵出的黄豆武士们去斩断面罩男手里的那个织网。
领头的面罩男拦住了几个黄豆武士们的攻势,却没能拦得住全部的黄豆武士。
眼见黄豆武士们越奔越近,再加上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的修柏楷。拨弄着织网的面罩男露出了一个有些不甘不愿的表情来,“算你运气好,这次就先用残缺版的梦魇织网来教你做人!”
不甘不愿的面罩男扬手扔出了手里的残缺版梦魇织网。
钟宁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却在这个念头刚刚浮出脑海的瞬间,就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被吸进了梦魇织网之中。
“搞定,走人!”扔出了残缺版梦魇织网的面罩男招手一呼,收回半空中的织网。其余四个面罩男瞬间往后回撤,片刻之间便没了踪影。
IF内勤大楼里的田芯看着突然之间被切断了的钟宁那边的记录画面,神情慌张地拨通了修柏楷的腕表,“修、修队,宁宁外勤被那几个秃雕国的打手给劫走了!”
“我知道了。”修柏楷沉下声音,挂断腕表,将脚下飞剑的速度催生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