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铁链之下的黄金,少说也有千万俩,无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都捞了上来,裘大商眼睛都直了,左手还拉着柳千雪没放开,右手还不忘不停的往兜里捡黄金,但没捡多少,就被薛仁杲打断了,薛仁杲指了指身后站了一排骑兵,又看了看裘大商,道:“这些都给我驮回去,散的就地清点好,捆着的整包带走。你捡到这些归你,够付我弟弟欠你的钱了吧。”
“够!够!少统领和萧先生一出手,就知道有无,萧先生简直赛过隆中诸葛,如果说萧先生就是西秦府中的颜回,那少统领就是孔夫子一般的大圣人,能文能武,才能招的如此贤才.......”裘大商的嘴一开口就跟合不上似的,叨叨个不停。
薛仁杲被他捧的舒服,但脸上还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又顺眼瞅了瞅无名,只见无名也拿了一碇黄金,往萧纪安那边走了过去。薛仁杲看好戏般的看了看这两人,果然,萧纪安又拿折扇推了推,道:“不用给我,给你们少统领就好。”
“无名啊无名,你在先生身边呆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薛仁杲拿过无名手上的东西,略有深意的讽刺挖苦了他一番,又召来了马车:“现在柳千雪走了,你送萧先生回去吧,他可是还有人在等着呢。”
这般冷嘲热讽的话,要是薛仁杲不说,就不符合他的性子了。萧纪安倒是不在意这些小事,他上了马车,无名也跟着坐了上来。这样一天颠簸下来,沿河的夜色已深,万里无云,难得星宿清晰可见,萧纪安便饶有兴致的算起了明日的天气,只是这点闲情逸致,却很好的被无名打断了。
人在专心致志做事的时候,别人说一句话也算是打扰。
无名就是属于不会看脸色的这种人,他呆的令人发指,又恰到好处:“先生,今日为何不拿黄金?”
“身外之物罢了。何况这些是薛小少爷留下的东西,本身就属于少统领家的。”萧纪安被打断了思路,索性回了神,专心致志的等他一次性问完:“我以为你想说些别的,要问就快问吧。”
“先生不问我的来历?”
“你要想说,我自然是会听的。”萧纪安玩着折扇,这里到西秦府至少还有一刻,他也难得的开始应付无名:“裘大商说的那姑娘,可是这些日子站在府外等你的那个,你倒是忍心,她等了你那么多回,你都没和她回去?”
“那是我妹妹,只是我妹妹。”无名颔首,重复着这一句话。
“你是看到你爹糟蹋了收养来的女娃,犯的事。这说起来还是大义灭亲,是个人都要佩服你一番。”萧纪安笑了笑,只当是寻常家事,继续说道:“但你妹妹可不这么想,你身上系的荷包就是她送你的吧。她等了你这么些时日,早就把你当作了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恩人,你们既无血亲关系,承了她的情又没什么损失,你既想见她,却又怕她,这般扭捏?”
“她从小跟着我一块长大,我不可能对她产生别样的情愫。”无名颔首:“谢谢先生提醒,她不肯回去,我自然会去劝她。”
无名的话,萧纪安也就听听,聊了些,也就到了西秦府,他刚要下车,果真门口还站着一个姑娘。萧纪安转念一想,心生一计,便拦住了无名;“你劝不动她,不如让我来试试?”
无名被折扇一拦,顿了顿,又坐了回去,低头道:“谢谢先生。”
萧纪安下了马车,果真同他所说的那样,引着那姑娘到了一边,不知他说了些什么,那姑娘竟嘤嘤的哭了起来,再一会功夫,果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