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绿盎露出一副堪称完美的笑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发丝。
幽幽的香味从她白皙的脖颈散发出来,在这密闭而狭小的空间内涌动,“好巧,霍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霍权宗一如既往地冷淡,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在打量一个微不足道的物件。
“办事。”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坚硬、冷漠、一丝不苟。
白绿盎点点头,电梯的轿厢是沉闷的金属,她站在他的旁边,两个人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低下头,看着男人手腕处那枚精致的袖扣,心生一计。
电梯是光滑的镜面,不太好动手脚,她准备下了电梯再动。
很快,电梯下达了一楼,霍权宗率先迈开步子踏了出去,白绿盎跟在他的身后,落后了半步的距离。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紫色的纱质连衣长裙,外面罩了一件驼色的大衣,然后,她不动声色地撩起裙角,挂在了他左手边那枚精致的袖扣上,只听“刺啦”一声……
“啊——”
霍权宗本来正目不斜视地走着,感觉到袖口有被扯动的感觉,然后又听到了身后女人的娇呼声。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低头看了看右手的袖口处,看到被挂住的那片薄纱,又抬眼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动作一般,一直盯到她都打起了退堂鼓。
此时,电梯门开始合上,霍权宗下意识地抬起右手,准备将电梯门挡住,但是却不小心掀起了她的裙子。
现在这个时间,刚好是有很多家属来探视的时间,门口出现了很多人向电梯这里走来。
白绿盎惊慌地捂着被扯烂掀起的裙角,两条细长的腿无措地并在一起,看着即将走过来的人,脸颊泛起一抹绮丽的红,直接蔓延到了眼角,连带着双眼似乎都染上了一层薄雾。
霍权宗当机立断地转身将她掩在身后。
电梯里挤了满满当当的人,白绿盎躲在他的身后,被盖得严严实实。
男人高大的身形将她围的密不透风,他自然垂下的右手的袖扣上还暧昧地挂着她的群纱,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就可以碰到他宽阔的脊背。
有浅淡的冷香缓慢发散,在她的鼻尖萦绕。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她才能捕捉到那丝若有似无的香味。
——是loewe的事后清晨。
这款男香的后调用了麝香与雪松,也是性感与高冷的完美融合。
白绿盎勾了勾唇角,原来是个闷骚款的。
那就更好办了。
电梯里的人很快就空了,他重新按下一楼,将她带到了车上。
兼职司机的张秘书已经在门外等候了,“霍总,我们去哪里?”
“去商场。”
车辆开始平稳的行驶,霍权宗抬手,将纠缠了许久的裙角扯了下来。
霍权宗的手半握拳放在膝盖上,深色的西裤和他苍白浮现青筋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与他的整齐妥帖截然相反的是他腿旁边的白绿盎手中破烂的裙角。
很快到了商场附近,霍权宗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张秘书。
“168,36,25,38。”薄唇吐出这样一串数字,张秘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迅速离开了。
白绿盎震惊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三围!”而且分毫不差。
霍权宗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他低眉垂眼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腕上的手表,声音低沉,“那晚,看的一清二楚。”
“包括你腿上的那颗痣。”
“……”所以,您是人肉扫描机吗!
白绿盎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笑眯眯地说道:“两次见面,第一次被您看光光了,第二次又被您扯坏了裙子,我是不是可以索要一点赔偿。”
“你想要多少钱。”
果然,这个老男人,把她当成了想要攀高枝的女人。
白绿盎没有动气,摇了摇细长的手指,往他身前凑近了一点,“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她的手指点在他瘦削的下巴前方一厘米的距离,并没有触上,然后顺着空气掠过他的喉结,点在了他的胸口。
“我想要——”她拖长了声音。
“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