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巧点头:“娘放心吧,张实对我还不错。”
“那顾家没什么吧?”她就怕女儿忘不了顾家华。
“能有什么,都各自婚嫁了,娘,您想多了。”田巧乖巧道。
“没事就好,我就怕张实多想!主要是你们两家太近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田母道。
“没事的娘,您放心好了。”田巧笑道。
中午,田母杀了一只鸡招待张实,又炒了一盘肉,蒸了白米饭,算的上很丰盛的一顿了。
吃过午饭,田巧和张实没待多久,便回去了。
主要是张实下午还要去县城做工,晚了就怕耽误了。
回到家,张实把院子里晒的橱柜和泡菜坛子一一放进厨房,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田巧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他包袱里塞了一两银子进去。
她知道直接给他,他肯定不会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遇到点事情,有银子傍身,也方便许多。
送走张实,田巧拿着扫帚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她干活儿墨迹,人又娇气,用了两天时间,才把家里收拾好。
闲下来的田巧没事儿干了,便经常去镇上闲逛。
张实家离镇上大概半小时路程,一来二去也方便。
她去镇上也不全然是闲逛,主要是去了解市场,想挣钱的法子。
她一个从现代穿来的人,怎么也不能在这地方饿死。
田巧逛了几天,最终决定当个化妆师,专门给那些及笄,成亲的大姑娘小媳妇化妆。
她想过了,她除了会演戏,便是会唱歌跳舞和臭美。
在这古代,演戏是不行的,唱歌跳舞更不行,只剩下臭美这一条路了。
别的不说,就化妆她绝对是杠杠的。
对于女孩儿来说,及笄一辈子只有一次,成亲也是,都是非常重大的,特别是成亲,哪个女孩儿不是想漂漂亮亮出嫁。
田巧觉得针对化妆师这一职业,非常有市场,当然,针对的是富贵人家。
但想要弄到富贵人家的资源,岂是一人之力能办到的,田巧又盯上了镇上的绸缎庄。
进出绸缎庄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成亲采买,绸缎庄的人最是清楚。
若是能打入绸缎庄,那还愁挣不到钱?
之后的几天,田巧把镇上几个绸缎庄的私隐都给打听了个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既然要选择合作,当然是要知道对方底细,品行。
她一个弱女子,自当慎重。
转眼十日就过去了,田巧算着张实要回来了,去镇上买了几斤精米,还割了一斤五花肉,准备给他做一顿好吃的。
田巧知道搬货辛苦,且张实又是个憨厚性子,定然舍不得吃。
既然嫁给了他,不说别的,该有的关心她不会少。
中午田巧就把菜备好,等着张实回来就炒,但左等右等,人还是没回来。
田巧只好煮了一碗鸡蛋面,对付着吃了。
直到傍晚,张实还是没回来,田巧没办法,只好把饭菜烧了。
夏天炎热,肉也不能放太久。
且她怕张实晚上才能到家,到时候没有东西吃。
蒸了一小盆白米饭,闷了一锅红烧肉,又煮了一碗黄瓜皮蛋汤,馋的田巧口水直流。
皮蛋是田巧在家闲的无聊弄的,如今过了七八天,已经可以吃了。
田巧做好饭,又等到了晚上九点多,届时张实还没有回来,田巧饿的实在受不了,只得先吃了。
吃完饭,田巧又等到了十点多,外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她只好洗澡睡觉,不等了。
张实是在晚上将近十二点钟才到家的。
傍晚收工,结了工钱,他连夜搭了个老乡的牛车回来了。
一起去做工的同乡都准备在县里住一晚上再回去,但他拒绝了。
其一,同乡们领了工钱,都会去女人堆里乐呵一番,他没去过,也不想去。
其二,在县城里歇一夜,打尖住店又要数十个铜板,划不来。
张实到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干了一天的活儿,就早上和中午吃了,晚上赶着回家,一点东西都没吃,算算都过去七八个时辰了。
张实小声去到厨房,准备贴几个饼子对付对付,可揭开锅盖的那一刹那,看到锅里温着的饭菜。
张实鼻尖有些酸涩,心中有种饱胀感。
那种感觉,叫做温暖。
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张实突然间有些庆幸自己成亲了,庆幸自己娶到了田巧,那女人虽然娇气了些,但当婆娘真是没话说。
至少,对他没话说。
傻兮兮的,还偷偷把一两银子塞在他包袱里,那可是她的嫁妆啊。
这一刻,张实释然了,彻底想通了,就算田巧和顾家华有过一段又怎样,他不在乎了。
只要好好和他过日子,这些事情又算的了什么。
张实吃了饭,在院子里洗了个澡,径直去了新房,躺在了田巧身边。
田巧今天等了张实一天,身心疲惫,睡的跟个死猪一样,张实躺在她身边,她都没有醒。
第二天,田巧醒来就感觉自己手上拿着一根棍子。
定睛一看,傻眼了,她居然拿着张实的本钱,而张实早已醒了,双眼睁大的看着床顶,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她拿着。
靠,这个世界魔幻了。
张实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为什么会和她躺在一起?
他不是不愿意吗?
田巧虽然没说,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对,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化身成了一个特工,她极为爱惜跟随她多年的枪,临睡前都要来回抚摸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