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脚底下好大一坨。”田巧快哭了。
她有洁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感觉天都要塌了。
“踩到就踩到,作甚大惊小怪。”张实无语极了,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不,不要,相公,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田巧哀求道。
“你在搞什么幺蛾子?”张实皱眉。
一个农家女,踩着鸡屎不是很正常,还要让他带她离开,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田巧道。
张实懒得理她,转身进屋去前院了。
他忙了一天,晚上还要打铁,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她耗。
“相公!”田巧见张实离开,也有些不爽了,声音不由重了些。
张实心里有事,又惦记着活计,没有理田巧。
只是张实都去了前院好一会儿,半点没看到田巧的影子,这才回过味儿来。
难道人还在后院?
张实连忙去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女人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
见他过来,一双美眸恶狠狠的瞪着他,无声指责他先前的离开。
张实皱了皱眉,心里愈发烦躁。
他这是娶了个什么女人!
娇气成这样?
以前见她在对门干活儿,担粪水都干过,怎么嫁到这儿,就跟大小姐似的。
“你不是不管我吗?”田巧气咻咻。
张实没说话,直接走到她跟前,作势要把她扛起来。
田巧见此,惊叫出声:“别,先把我的鞋子脱掉。”她可受不了鞋底有鸡屎。
张实眉头皱的更紧,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把鞋子给她脱了。
张实作势要扛,田巧道:“能不能别扛啊?”
张实没说话,提着她的衣领去了前院。
田巧无语极了,别扛的意思是抱啊!
不过这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田巧成婚,田母特地为她置办了两双新鞋,万幸她还有换的。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田巧看着他。
明明出去之前都是好好的。
“是我去割鸡草时间太长了?”
张实想到苞米地那一茬,心头烦躁感又起来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田巧一眼,最终什么也没多说:“没事。”径直去了打铁房。
好歹是定了四年亲的男人,若她知道那男人这般说她,心里怕是会更痛苦。
罢了。
田巧见张实一句没事就过去了,态度极为敷衍,心头火也起来了。
她知道张实娶她大多不是出于自愿。
可她人已经嫁过来了,并且诚心诚意和他过日子,他这是什么态度。
田巧是个好脾气的人,但不是个没脾气的人。
她径直追到打铁房,决定好好和这人说道说道。
打铁房里,张实拿着锤子砰砰砰捶打着。
“张实....”话刚开口,就看到张实手背上的伤口。
指节骨处皮开肉绽,此刻血已糊在手背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先前她顾着生气,再加上外面天色暗了,她没有注意。
“没事。”张实不以为意道。
“快别打铁了,走,我去给你包扎伤口。”田巧也顾不得理论了,先把伤口处理好再说。
“我没事,你出去吧。”张铁开口赶人。
“这个时候逞强做甚,你再打铁伤口会裂开的。”田巧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叫骂的声音。
“张家臭小子,你给老娘滚出来,乡里乡亲的,你居然打我家家华,还把人打的流鼻血,瞧那脸肿的啊,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个小畜.生啊!”
熟悉的声音,难听至极的语气,不是顾母又是谁?
田巧皱眉,张实把顾家华打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打顾家华了?”田巧看向张实。
张实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