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文也是天黑才回县府的。
“怎么样?什么反应。”刘禹文一边由侍女伺候洗漱,一边对郭嘉问道。
郭嘉道:“自然是颠覆了认知,现在都还没回神。”
“主公这一招,给了他们内心沉重一击啊。”
刘禹文笑了起来,“这就承受不住,要是知道我黑白山,还有数万大军,岂不是要发疯了?”
他摇了摇头,道:“再凉他们一段时间,倒是我亲自跟他们谈谈。”
“如此,他们怕是逃不出主公的手掌心了。”
“哈哈。”
……
安平城。
刘玺望皱眉看着桌案,严平师在一旁整理着奏报。
“刘驰,韩平,何其明,三人一去就杳无音信,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玺望说道:“难道汉兴与安平城,隔着十万八千里?来回要两三年?”
“侯爷,三人都是府中的老人了,自是知道身负的使命,绝对不会耽搁。”严平师道:“三人带的护卫一次比一多,却依旧没有消息传回来。”
“显然是这去汉兴的路,不是那么顺当了。”
严平师没说完,但言下之意,三人怕是身首异处,再也回不来了。
刘玺望戾气道:“汉兴偏居北地,是在他们的影响范围,难道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撕破脸?”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他真的愤怒到了极点。
自己都妥协了。
还在不依不饶的,难道他们真就要看到西南局势彻底败坏?
严平师也想不通这一点。
二爷也不是那么蠢的人,怎么会在眼下这么做。
可三人偏偏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
“侯爷,你准备怎么做?”严平师问道。
刘玺望道:“还能怎么做,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放任。”
“既然他们要找借口割裂,那我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你马派人,亲自送信给二弟,让他派人去汉兴,将老五押到安平来。”
他冷哼一声,道:“我看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
“侯爷,派谁去?”严平师问了一句。
刘玺望目光闪烁,果断道:“世子,就派刘君亲自走一趟。”
“我到要看看,他是不是敢对君儿下手。”
严平师深深的看了一眼刘玺望,闪过一丝骇然与佩服。
刘君作为世子,亲身犯险,是极其不理智的,但偏偏侯爷这么做了,可见侯爷的决心。
但佩服的是,世子背后的母族,在西南势力庞大,根深蒂固。
二爷要对刘君动手,势必都要掂量掂量。
把能继承侯府的刘君给杀了,世子母族不发疯才怪了。
“什么?让我去北地?”
刘君惊声道。
“这是侯爷的命令,要世子明日就启程。”严平师道。
刘君焦急道:“严师,父亲为何要下这命令,我现在去北地,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恰恰相反,世子去是最安全的,二爷不敢伤世子。”严平师道:“言尽于此,先行告退。”
严平师转身离去,刘君还愣在原地,他脑子里的念头,就是绝对不能去北地。
“找母亲,找母亲。”
刘君找到生母哭诉,当即吓得后者马去找刘玺望。
可刘玺望态度坚决,根本不给丝毫面子。
没办法,刘君母亲只好找娘家。
“爹,你一定要想办法,君儿去北地,现在不是去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