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正则是站在高处对超级英雄这一整个群体做出的点评，颇有一种视其为冢中枯骨的意思。

瑞克是个军人，无法评价周正的看法，就问：“既然他们的努力注定是徒劳无功，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奥利弗呢？”

周正一摊手：“谁让这帮人太能打了呢？指不定那天，他们就会发疯，仗着自己的能力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周正不是那种被迫害妄想塞满了脑袋的人。

超人这些人存在很有意义，毕竟宇宙多灾多难，没有他们，地球面向整个宇宙指不定会被多少次。

而要是把正义联盟的安全完全指望这些人的道德水平，周正就是疯了。

超人的是道德楷模，蝙蝠侠自律几乎可以用可怕来形容，神奇女侠、闪电侠其他等等元老也都可以保证。

但是二代英雄呢？三代呢？

“把一个组织的走向寄托于组织成员的道德水平上，本身就是一件可笑或者说滑稽的事情。”

周正如是回答说。

“我记得你是前苏联军队出身，这个最基本的政治理念，你总该知道吧！”

瑞克对这些确实熟悉，但那也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哪怕是在莫斯科的时候也很少，我也很少有见像你这个年纪的人说这些。”

“不管怎么说我是在共和国里长大的，这些基本的东西还是能耍耍嘴皮功夫的。”

瑞克并不觉得周正只会耍嘴皮，但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说出来，他打发走上菜的服务员问：“那在你的计划里，我是个什么角色？”

“我想让你打入黑帮，做我的卧底。”

周正的要求再次让瑞克吃了一惊，混黑帮他熟，当卧底他也熟，但周正现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周正为他解释道：“奎恩集团收购贫民窟的案件闹得沸沸扬扬，但实际上，西娅和奥利弗的准备并不足。”

“可是贫民窟地产大部分都在奎恩集团手上吧？”瑞克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作为队长，阿曼达还是允许他翻阅文件的。

“地是在奎恩集团手上，可贫民窟的人打定主意集结在一起不走怎么办？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奎恩集团可不能像洛克菲勒家族一样用枪来把人赶走，更不用说他们面对的是一群被生活摧残的几乎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瑞克笑了。

两个外国人在一起，毫不留情的奚落起美国人来，毫不留情。

但笑了一阵，周正还是说起了正经话：“所以我需要你来打进黑帮，做我的内应。在关键时刻提供情报，策应我。”

瑞克没有说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他问周正说：“你真觉得这样做能成功吗？就算成功了，又能维持多长时间呢？”

周正平静的说：“大概率会因为旧势力的反扑而失败。即使侥幸成功，也不过十年而已。”

周正声音里满是冷酷，当他说起这些总是变成这个样子。

瑞克不习惯的说：“听起来很无情啊！。”

周正回答说：“但这是事实。奥利弗想要的东西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实现。但如果他真的想要，我能给的也只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