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嘉半靠在胡椅,冷冰冰地说:
“辅公祏作乱日久,必有同谋为其提供粮草资财。
今日扬州幸存的地主豪强,必然是其同谋,应全部抓获,悉数诛杀。”
李孝恭当场就翻脸了:
“荒唐!滥杀无辜可有依据?”
可小小的亲王只是冷冷白了他们一眼:
“叛乱未平,尔等若擅自放跑叛贼同伙,该当何罪?”
“这......”李孝恭一时语塞,李靖噌地拔出剑来,义正辞严道:
“生死非儿戏!若在战场耍孩子气,血的代价可是非常沉重的!”
不料,这四岁的孩子只是从容淡定地瞥了利剑一眼,当它是木头玩具似的,嘴角竟微微翘起!
诡异的微笑让两人毛骨悚然,心里不禁嘀咕:
徐王疯了么?皇怎么派了个小疯子来扬州?
李元嘉幽幽一笑:
“呵呵!孝恭,药师,将来咱仨都是同事,一开始就闹得这么僵,不好吧?以后很尴尬的。”
“同事......”李孝恭和李靖脸一万个不情愿。
“唉,死脑筋。”李元嘉缓缓起身说道:
“父皇遣本王下扬州,本意是安抚地方豪强士族,让他们别再心生二意,捧出第二个辅公祏来。
本王呢,则想做得更干净利落一些,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驱虎吞狼,借刀杀人,借叛军之手把这些地头蛇一锅端了!”
两位开国大将不禁错愕得张大了嘴巴,一时无言!
李元嘉背着手,望向营帐外的滔滔江水说:
“两位将军,这是本王你们的见面礼。
克复扬州,你俩就是扬州大都督,本王也将坐镇此地。
没有了地主土豪的掣肘,我们正好施展拳脚,将君恩教化广播淮南!
此次清洗后,无主的土地全部收归府库,分给百姓耕种。”
............
“......兄逮!小兄逮!”
“杀!
嗯......是你啊老程?”
李元嘉在包厢椅子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一张长满了络腮胡的大脸。
“卧槽......”
老程被突如其来的冲天杀气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一跃。
老房在一旁耻笑:
“好你个铁骨铮铮的老程,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七岁小儿吓得屁滚尿流。”
老程没好气地回瞪一眼,又想不出好词回怼,只能生闷气。
“你俩就......别耍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