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内,皇帝李渊肿着两个大眼泡说:
“大清早的,朕不想打搅你歇息。
但父子又许久未见面,朕终究放心不下,所以想看看你。”
“儿臣不孝,久疏问候。”
李世民跪在地,毕恭毕敬地说着,心中却想:
客套少来,讲重点!
李渊呷了口茶,悠悠说道:
“大学士傅奕密奏,太白经天,万民易主。出于秦地,天策加冕。
吾儿,这是......”
李世民镇定地回答:
“父皇勿虑,只是书呆子的呓语而已。”
李渊抬头望天,自言自语:
“这几天天色晦暗,不见天日,却连续望见太白金星出于秦地分野。
我本不愿多想,但......”
李世民眼神一暗:
果然!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召见我不是想看我,而是天有异象,担心我造反吧?
幸好我在扬州就得知太白金星有异动,早有准备!
他顿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附体,热泪非常有自我修养地充盈眼眶,膝盖跪行到父皇脚边,眼泪一洒,嗓子一嚎:
“儿臣冤啊!儿臣为父皇尽孝,为大唐尽忠,即使被小人污蔑拥兵自重也不敢抱怨。
而今我将要含冤而死,只愿死前向父皇自证清白!”
李渊本就优柔寡断,被儿子一哭二闹,一下子没了主意,慌忙抱着他问:
“世民吾儿!你......你怎么这么说呢?只是天一颗星星,何必寻死寻活嘛!
看朕不把傅奕那挑拨离间的狗崽种叫过来,打烂他的屁股!”
李世民这大老爷们儿用力过猛,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抱着老爹的大腿,抽噎地哭诉:
“和太史令无关,是大哥!
大哥和四弟银乱后宫,勾搭尹德妃,让儿臣撞见了,便要构陷害死儿臣!”
李渊:“啊?这......”
他不禁怀疑自己耳朵有没有听错:
这不是脑袋青青草原的问题。
而是怀疑朕脑子里装的是脑浆还是水的问题!
李大和李二夺嫡争宠,试问天下谁人不知?
李大忌惮李二功高盖主,李二觊觎李大太子之位,互相不服情有可原。
李大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学习治国理政,李二常年带着军队南征北战。
两个儿子都是踩着无数人爬来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双方一路明争暗斗,演了一番激烈烧脑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