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校长田甜和陈帆说的事不止新规则，还有别的。

主要还是叮嘱他在学校有什么不习惯，又不能克服的困难说出来，不要怕麻烦到校长。

陈帆想了好半天，摇摇头，没有。

不能克服的困难倒是有，不会飞。但他现在想飞吗？不想。

其他的就是让他小心默尔克家族的后续报复。

当时的情景如下。

田甜坐在沙发上，把热茶一饮而尽，哈的一声满足的放出口腔里的热气。

陈帆因为不会喝茶，于是自己倒了杯矿泉水。

“陈帆，我刚才和你说的规则，你明白了吗？”

“嗯，已经清楚了。”陈帆放下一次性纸杯，如果没其他事要说，他回去了。

田甜瞥了一眼起身的陈帆，“那个默尔克家族，虽然说不及以前强盛，但你还是小心一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扎克的家族？”陈帆看向好心提醒自己的校长，想了想两边权重利益，忍不住笑了，“我一个人类他们还要针对我？这个家族是不是气度太小了一点？”

“不错，默尔克家族从扎克的父亲接手后就变得小气得很，正是因为你是人类，还对扎克说了那么多教导性的话。他们认为是极大的羞辱。”

陈帆忍不住翻白眼：“意思就是，在他们眼中我低贱？”

“没想到陈帆的自我意识这么强，一点就通。”田甜校长依旧笑眯眯的，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陈帆不想和校长说太多，说得再多，他也占不到便宜。

“话已经说出来了，我需要做什么吗？”

“现在不是时候，等到你们从人间回来，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田甜睁开眼睛，笑容不再，眨眼的时间，他又变成了那个笑眯眯爱喝茶的迷糊老头。

但陈帆捕捉到了校长眼中的精睿，他越想越觉得不对：“我主动跳进来的，还是被设计进来的？”

“我不知道西院的学生今天会来。”校长田甜的话冷漠真诚，又问，“事情走到这一步，愿意当我的棋子吗？”

直白敢说，没有绕太大的弯子。陈帆对这样的相处有些不适应，他以为田甜要再过一会儿才直接挑明。

“我如果说不愿意，出了事有谁能保我吗？”

“没有。”

“那我就愿意咯！”陈帆耸耸肩。

事情敲定，陈帆离开校长办公室。

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田甜呼的把杯子重新温热的茶喝进去，低声自言自语：“老朋友，你会出现的。”

再说现在。

陈帆睡觉前都还在被格森追着问新规则是什么，如果不是他闭眼立即睡着的本事，八成能被格森烦到天亮。

终于，学校通知去大会堂，陈帆等来了田甜校长亲自宣布新的规则。

“今天把同学们聚集在一起，是想宣布一件和你们都有关系的事情。由于每年在去人间签订契约的恶魔学生数量过多，扰乱地狱人间天堂的平衡，经三界讨论，我校首先做出改变。以后你们的《沟通》课正式更名《团队合作与沟通》，顾名思义，同学们要学会团队合作了。”

新规则一出，底下的恶魔哀声四起。

“打破平衡有什么不好的？还要带一些累赘去签契约？”

“那边那个垃圾就不要抱怨了好吗？自己被遣返多少次，丢不丢脸？”

“诶，讲话的，是不是针对我们这些老学长？”

“我们身上可是有你们学不来的经验！”

“什么经验？遣返的经验？那我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

很快，会堂的恶魔分为三派，吵了起来，只差在校长眼皮子底下打架。尽管谁也没说要先动手，但一定要骂对方，让对方首先挥动拳头。

站在校长身后维持纪律的武珺大吼：“安静！”

登时，会场鸦雀无声。

田甜校长不受刚才的影响，接着宣布：“团队合作的规则不会像以前那样自由，两个恶魔组队需签三份契约才算及格，三个恶魔组队需要五份契约，四恶魔小队需签订七份契约。在这里我建议有追求的同学选择第三个队伍，签七份契约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我明说了，并且契约小组共享。去人间的前一周，小队名单就要上报了，大家在这一个多月里找到适合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