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掌门,掌门不在你身边吧?”那头梁久的身影压得极低,似乎在惧怕什么?
容涧皱了皱眉头,看了眼不远处背着他的而立的付弘景。
师父估计也没那闲心情来管他的私事吧……
容涧没回,那头自然脑部了一出肯定的答复。梁久松了口气,这才十万火急地开口道:“容涧师兄,大事不好啦,付年小师弟不见了!现在莘止师兄正带人找去了,还没有消息……”
“不见了?”容涧抓着玉牌的手指一顿,转头看了眼远处安静而立的付弘景。
四周大家的议论声这么嘈杂,师父他估计没有听见吧。莘止让人来通知自己而非通知师父,估计是考虑到了一会师父要作为阵眼开启秘境的特殊情况。
“行,我马上出来找。”容涧刻意压低声音,将玉牌一收。尽量将自己的面瘫伪装到底,走到了自己师父的面前:“师父,我有事出去一趟。”
“嗯。”弘景抬了抬眸,看起来不太在意。
容涧心里一喜,觉得总算是将这件事掩埋了下去。还没开心多久,他刚转身就听见身后自家师父冷冰冰地关切传来:“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什么大事?”
“没事……啊?”容涧在脸上扯出一个极为僵硬的笑容立证自己很开心。
只是习惯了面瘫的脸扯出来的笑容此时显得十分违和。
“莘止找你?”弘景随口一问。
“啊,对对对!”容涧像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莘止常常处理宗门琐事,有时候工作分担不过来找他帮忙也合情合理是吧?
“和你六师弟有关?”弘景又问。
可这一问着实将容涧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加摆头地拒绝三连:“不是,没有,瞎说什么呢!”
“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弘景皱眉,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是付年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师父你放心吧。”容涧一张脸笑得比哭都难看,尤其是看着自己师父逐渐变黑的脸色,容涧真的心理压力巨大。
“不说?”
“那最好这事情的结果你能够担负得起。”弘景拍了拍容涧的肩头,可是这轻飘飘地力道对容涧来说才是压死骆驼地最后几根稻草。
师父这么信任他们,他怎么可以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师父啊!
万一六师弟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容涧觉得这肯定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心魔。
“对不起师父,我骗了你。其实……其实是因为付年小师弟不见了,所以莘止派人通知我去帮忙找人!”容涧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
弘景的脸色由肉眼可见地变黑,满眼凝着凛冽的冰霜般,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对我有所隐瞒。”
“付年是你们的六师弟,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这些负罪感会伴随着你们一生,甚至会发展成我们修道之路上最恐怖的心魔。”
“修炼剑道,唯心而已。若生心魔,你将一辈子止步于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