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满手油,听到手机响也只能把手边事做完再回他,而这中间耽搁的时间对谢苍耀来讲足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
谢烟:【我知道啊,你不知道吗?】
谢烟:【怪不得她要跟你分手,换我我也跟你分手。】
谢烟:【你连她会去哪都不知道,你到底对她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
谢苍耀僵在原地。
他好像完全没问过她家还有什么人,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找人在国外简单了解了一下她本人,而离开他以后,南城对她无疑意味着另一个陌生城市而已。
她在一个陌生城市里除了去找谢烟,还能找谁?
恍惚之际,谢烟已经把地址发来,他看了一眼,这小区他也有套房子,但一直没住过。
价格可以用天价来形容。
怎么会是她一个小职员买的起?
来不及想太多,他给徐承打了电话就抓紧出门,走路都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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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周照开车送谢初澜回家,在路上把看家具的时间定在周六,她那天全天都没事。
送走周照,谢初澜回家泡澡时在开了瓶红酒,刚才在餐厅没喝酒,她酒瘾犯了,趁着泡澡的空档多喝了几杯,人出来身上松松穿着浴巾,连脖子都变成了粉红色。
她喝酒上脸,还每每都要。
陆庭斟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问她耳环是怎么回事。
谢初澜慵懒躺在沙发上,开着公放跟他打电话:“谁让你最近几年都只给我买车买包,连耳环都不买了。”
说来委屈,陆庭斟送她的东西全凭她喜好。
她钟爱首饰是前几年的事,这几年就爱车和包。
但认错是没错的,“行行行我的错,明天我带你去挑。”
“那不行,多没诚意,你就刷刷卡,能有什么诚意?”
说话间,门铃响了,谢初澜起身去开门,给陆庭斟最后的贴心忠告:“你要真没诚意给我买,那就算了,反正我长大了,你也不怎么疼我。”
“你——”
电话被挂断,陆总人往后仰,给助理发消息:【把明天中午时间空出来给我。】
谢初澜没想到谢苍耀会找上门来,她一点防备心都没,嘴角还沾着酒液,浴巾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腰带摇摇欲坠地将要掉下。
看到他一身矜贵站在门口时,谢初澜觉得眼前有几抹恍惚。
她眼里醉意明显,看到谢苍耀的脸时更是娇媚一笑,“你来了。”
这话说的,就跟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分手一般。
门外男人定定看着她,随后一步一步把人往里逼近,门锁落下,谢初澜抿着唇想问他来这做什么,可话未出口,人就被他揪着浴巾领口带入怀中。
男人眼中惹火,一只手顺着她的浴袍边缘跟条鱼一样滑了进去,察觉到里边空无一物时,她因他手凉而冷的瑟缩,他才发狠了掐着她的腰问:“你穿这么少,就为迎接跟你吃饭那个男人?”
他眼中的怒火明显,换作之前,谢初澜都要信以为真他这种真情流露。
她低低地笑,睁着迷离眼神直直望向他,两条藕臂挂在他肩上:“不为他,难道为你?”
她抽出一只手,手指点着他的喉结处一点点下滑至胸口,她知道他所有的点,在那个点上用力一压:“对了,我还有套新内.衣要换,谢总没事就先请吧,我不提供免费看.片服务。”
她把他还藏在浴袍下的手一点点抽了出来,整好领口,背过身找烟,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在这里坚持不过一分钟。
事实比想象残酷。
他连十秒钟都坚持不了,轻嗤一声后一字一句地反击:“看.片也不会找你,初初,你别乱来,我可还没答应分手。”
他走的跟他来一样突然。
外边雨好像更大了。
红色烟蒂在她手指间时隐时现,谢苍耀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笃定她不会在短时间内乱来,就像他笃定她的分手只是嘴上说说。
他的自信是从哪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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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斟效率极快,按谢初澜话来讲,这恰恰是他心虚的表现,不然晚个几天,又怕什么?
不过陆总诚意真诚,谢初澜自然给他面子。
敲了一顿日式料理,外加一中午的陪逛陪聊,谢初澜现在用的首饰大多都是以前陆庭斟送的,有几个是谢烟送的,唯独谢苍耀没有送过她任何首饰。
可能是以为她爱车胜过首饰吧。
她又不是车贩子,要那么多名车做什么。
一中午的时间,谢初澜收获颇丰,带了一个精致的托特包过去,满载而归,购物带来的满足感让她暂时把失恋带来的痛感抛诸脑后。
陆庭斟是推了中午跟合作方的邀约来陪她逛街,现在就得抽身过去,只能把她送到公司楼下。
闻言,谢初澜给了他个地址,让他把自己送那。
从车库出去,谢初澜把托特包里其中一个小盒子递给他:“上次爱马仕包别予姐不喜欢,这次这个她一定会喜欢的,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话及此。
气氛冷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