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妥吧?”周温言虽是高兴,但也感觉自己不能受这么大的礼。
“无妨,这也是圣上的意思,奖你护太子有功,况且你是丞相嫡女,还有将军府护航,一个仵作着实委屈你了。”荆隅南解释道,“你安心收下便是。”
周温言见推脱不了,便也收下了,
“只是,我真心喜欢仵作这份差事,那我还能做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眼睛带着恳求的样子。
“可以,不过你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纠错便可,这义庄多得是仵作。”
“好,那个,王爷,我还有一事相求。”自觉总是麻烦他,周温言吞吞吐吐讲道,
“王爷能不能吩咐他们将太子殿下赏赐的东西抬回去啊,我不能收的。”
荆隅南看着她收了自己的礼,又一脸不情愿地想要退回太子赏赐的,一股甜蜜涌了上来,当即就挥手,
“小事。”
随即荆隅南走向管事的小厮,“你叫他们把这东西抬回去,转告太子,他大张旗鼓的将礼品抬来将军府,是想让圣上知道他与将军府有什么勾结嘛?莫让圣上都对他起了疑心。”
“是,王爷。”管事小厮听罢先应了荆隅南,急急忙忙地招呼其他人把箱子又往回抬。心里却因荆隅南说的话乱了心神,回去一定好生禀告太子殿下。
见下人们乌泱泱的又抬走了箱子,周温言看着空荡荡的前院,心都在滴血,金银财宝啊,我只是短暂的拥有了你一下~
“谢谢王爷替温言解围。”
荆隅南看她痛失财宝欲哭无泪的表情,小嘴儿都快撅上天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温言看见王爷又笑了,世上美男千千万,王爷他排NO.1啊,作为颜狗的周温言也笑嘻嘻的,银铃般的笑声一点一滴敲打在荆隅南心上。
片刻后,荆隅南带着周温言去到大理寺,便又不知去何处办事了。
周温言换上了改良的女式官服,四处打量新的办公处,在大理寺里,名叫公正堂。自己面前摆放了众多案子卷宗,于是她就开始认认真真看起来,做批阅。越看越心惊,这朝堂荡潏自己又能独善其身嘛?
周温言这几日,日日到公正堂当差,近几日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可往往一回头却又什么都没看见。难道自己是卷宗看太多?变得有什么被害妄想症了?
日头渐渐落了下去,今日盛峥似是有公务还未忙完,就让她先乘马车回将军府。周温言也没多作停留,坐上了大理寺门前的马车。上了马车,一天的疲劳让她昏昏欲睡,等再次醒来的时候,马车还没到将军府,自己明明已经睡了很久了呀,她连连向车夫询问还有多久才到,却无人回应她。她撩开帘子发现周围却是陌生的景象,周温言当场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