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吞咽一口,“也就是说老大真的被人催眠了,还有可能泄露了什么?”
“也可以理解为,他有意识的被人催眠。”安尘看了他们一眼,发现几人面上都是疑问的神色,又继续说,“其实可以这样理解,慕队想要被人催眠,然后从中找出自己的问题。”
“这样啊,明白了,就是太累了呗,想找人说说话。”简宁看着慕凡,“老大,我懂,母胎单身这么多年,你估计也很孤单寂寞。你以后有压力其实可以告诉我们,别自己一个人扛着,你这样让我们很自责的。”
“老大,等我回家把猫/片发给你,真的超级减压,你看看吧,别去找无良医生了,真是害人不浅啊。”
慕凡摔了筷子,不耐烦道:“快吃,别废话了。”
饭后。
慕凡收拾掉桌子上那一堆垃圾,扔进垃圾桶,一边还抱怨,“真是有够邋遢的,还嫌弃找不到对象,但凡精致点搞干净点,也不会母胎单身二十多年。”
他说完这句,还特意抬头看了眼,窗户边的人。
安尘本就是那种不管在哪里,都让人看着很舒服的人,袖口整洁干净,那熨帖平整的衣服没有一丝褶皱,就连架在鼻梁上的那副眼镜,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慕凡单身三十年,整天风里来浪里去,其实自己都没注意过形象问题,但最近今天跟安尘待的时间长了就总是会不经意地去看,去想,去比较。
有时候也会思考,一个人让人舒心的这种地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甚至每次靠近的时候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但慕凡能肯定,那不是香水,也不是廉价的花露水。
“这桌子来回抹了不下四遍,我想应该很干净了,都可以映出慕队那张脸了。”安尘忽然说。
慕凡被他这句话堵得一哽,抹布一扔,坐回了电脑前。
安尘微微一笑:“这里有段视频,慕队不如过来看看。”
“有线索了?”慕凡走过来,俯下身。
安尘不自觉地侧了侧身子,慕凡贴过来,胸膛恰好靠在了他肩膀上。
安尘下意识地一僵,没吭声。
慕凡偏头看了他一眼,不觉得尴尬:“怎么了?”
安尘沉声道:“我在想如果贝丽突然从宿舍跑回来,先不说监控的问题,为什么同宿舍的人不知道?”
慕凡一愣,足足过了好几秒才说道:“当时她们应该是吓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肯定睡不着。”
“对,都吓成那样了怎么可能睡得着,那为什么她不说?”
安尘突然说:“她不说应该也是有原因的,或许这个整蛊游戏要反转了。”
“真是想不到,一个小宿舍竟然比宫斗都要精彩。”
安尘说:“我有她们直播间账号,要不要看看回放?”
慕凡神态一凛,随口道:“或许应该找找四人直播间,比单人直播要精彩一些。”
安尘看着他笑了笑,掏出手机,解了锁。
慕凡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你这头像壁纸为什么都是猴子?”
安尘直接说:“它们的表情更直观一些,不会隐藏情绪,不像人,会作假。”
慕凡撇撇嘴,但还是表示赞同,“还真是。”
直播软件打开,安尘搜了四个人的直播间,终于从戚然的直播间搜到了几人一同出现的画面。
点开播放键。
“hello,大家好,这里是超级变态的恐怖故事主播——戚小然,今天给大家讲的是,铛铛铛,这是我的好姐妹儿们,不用介绍了吧,她们今天会协助我完成直播,今天的直播故事是《我是精分者。》”
慕凡从屏幕中抬头看了一眼安尘,安尘也毫不避讳的对上他的目光,就听他说:“有点意思。”
两人继续看向屏幕,就听戚然解释道:“大家肯定会发出疑问,都20xx年了,能不能讲点阳间的故事,放心啦,我的房间什么时候讲过阴间的故事啊,别看故事名字起的这样,是真实发生过的,我的小伙伴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你们呢?快快快,灯拉上,耳机带起来,让我们来一场恐怖之旅吧……”
画面一转,屏幕变得漆黑,舒缓得音乐被恐怖的bgm替代。
紧接着一声凄惨的嘶喊从屏幕中传来,声音里混杂着恐怖的背景音,“我在深海里,面前是无数个我,她们哭喊着,快下来陪陪我……”
“啊……”
故事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