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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臣的手机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自己的手臂也被紧紧握着，林安眼圈泛红的盯着他，“说啊，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是个疯子？！”

这声音要是再大一点恐怕下面二队的人都能听到，鹤臣连忙捂住林安的嘴，试图把人带回沙发上坐着。

但现在的林安可不会乖乖听话。

手没有规律的乱挥舞，有好几次都在鹤臣身上留下了红印。

“林安！”终于摁住了林安的双手，鹤臣用一只手握着从地上捡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砰……”

他没想到林安用头又给他把手机撞掉了。

正想教训她几句。

“别……别关我……”

林安像只受伤的猫揪着他的衣服，刚刚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见了。

鹤臣从没见过这人有过这样的模样。

平日里她就算温婉眼神也依旧倔强，哪怕第一次见她因为发病变成那个样子，目光倔强又绝望，却不像现在这样。

眼神躲闪，那种绝望跟害怕，绝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他突然就心软了。

“不关，你先坐好。”鹤臣把手机放到一边，不太自然的抬起自己的手碰了碰林安的头发，“你乖一点，我不关你。”

他语气很温柔，头一次这样跟林安讲话。

而林安像是听不懂似的浑身直哆嗦，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恨不得把自己在沙发上缩成一小团。

鹤臣不了解林安，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