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程勋欲言又止，鹤臣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了句“我知道”之后，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兜里，在玄关处穿了鞋就匆忙走出去。

还好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很顺利的就开着车到了他们口中的“场地。”

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不止程勋一个人，还有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妆容精致，气质出众，看到鹤臣时原本冷静的目光寸寸碎裂。

“臣臣……”

“诶，别。”鹤臣手心对着她伸出去，“我可受不起你这句臣臣。”

说完话，一屁股坐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冲着门口扬了扬下巴，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门在那边，张大经理，请吧。”

张婉被他噎住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本来是抱着想让他回心转意的想法过来，却直接就被送了客。

站起身贝齿咬了咬下唇，往门口走了几步又退回来站在鹤臣面前，“明天，不止是我，徐总应该也会过来，或许还会带一些熟悉的记者朋友……”

“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鹤臣垂着眼，也没有要抬头看张婉的意思。

张婉看着面前的人，还是提着自己的包走出了大厅。

门重重关上的声音才惊醒了出神的程勋，走到鹤臣旁边坐下，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鹤臣笑了笑，没太在意。

这么多年，他为L. G做的事情太多了，那群人也早就忘了当初追逐的梦想，早已利欲熏心，没有了那份纯碎。

……

张婉站在门口良久，隔着玻璃看着那两个背对着他坐的人，站了良久。

突然想起当初他们也才十几岁的年纪，一群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刚参加挑战赛就敢向当时的第一战队发起挑战。

记得那时在一个大排档里，鹤臣还是个少年，站起来举着廉价的玻璃杯子，豪言壮志。

那时的鹤臣，叫她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