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中的李文涯看见那师妹被掀开面纱的容颜,还有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感觉是那么熟悉,像是久别的画面突然呈现在眼前,可是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包括那师兄仿佛也曾经见过面似的,就是不能把回忆定格在某一时刻,给他一个完整图象。
范银江问道,“你们到底是谁?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给我说明白。我范某做事虽然不择手段,但也要求个光明磊落。”那师兄说,“十二年前,京城尚书方侍郎全家下五十多口被抄斩,还有二十几口妇女家仆被流放到西南,在半路也被人杀害,杀害那些妇女家仆之人就是你。”
范银江想了一会说道,“是有这回事,看你模样,你就是当初漏网之鱼,方侍郎的孙子。我那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小校尉,作什么都受到别人指使。我和你们方家无怨无仇,何必要杀那些人呢。”那师兄问道,“那你受谁的指使?”范银江哼了一声。思索片刻说,“这个,你知道你爷爷当初犯什么罪,惹来灭族之灾?”
那师兄说,“我听别人说是通敌卖国罪。”范银江,“其实你爷爷就收到蒙古一个将军的来信,劝降你爷爷造反。你爷爷其实没有那心思,但那封信被人揭发出去,铁证如山,你们方家就该倒霉。”那师兄问,“是谁干得这种事?”
范银江以不可捉摸的口气说,“你真的想知道?”那师兄说,“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的到。”范银江笑道,“你何必那么费事呢。我告诉你,那人就是如今在京城称为北定王的驸马爷李文月,我也是被他指使去赶尽杀绝的。”
他口出此言,首先让躲在湖中的李文涯大吃一惊,他怎么如此诬陷兄长。李文涯一时冲动,想显身和他理论,但他还是克制了自己,这样贸然出去,一晚收获的成果,那不付之东流。再说这事是他还没来到京城之前发生的,等回去弄清楚查明白再做定夺。
那师兄说,“你说的是真的。”范银江胸有成竹地说,“你去京城打听打听,当年带兵抄斩方家是不是驸马爷李文月。”那师妹说,“看他不像是在说谎。”范银江冷笑道,“我范银江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做事一向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要别人承担呢。”
那师兄说,“范银江你别得意,我会回头找你算帐的。师妹,我们走。”说完,他搀扶着师妹扬长而去。范银江嘿嘿地冷笑几声,“凭你们也能对付北定王,到了京城说不定你还要来求我帮忙。”
李文涯等范银江走了以后,水淋淋地翻身了岸,他思谋着那对师兄妹到底是谁呢?他们面容似曾相识过,却有一时记不起来,要去查个清楚,才能弄明白整个事情。他想起他的宝马一夜都没有人照顾,还是去看看破夜追风。他换掉湿衣服,蹬自己的小舟,划向西湖的另一边。
了岸后,李文涯窜进一片森林中,他赶了一程,听见有马嘶鸣的声音,他叫道,不好有人抢我的宝马。他展开轻功赶到藏马之处,只见有两个衣着一黑一百的人围着黑骏马打着手势。李文涯喝道,“你们想干什么?”那两个人转过头,李文涯看他们面目可憎,腰还插着一对兵器,惊呼道,“你们是黑白双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