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涯也不拘束,跟他们一起喝酒吃肉,谈天说地,很快熟悉了起来。李文涯见那四只海冬青昂首矗立在岩石,他好奇的拿快肉喂它们,被大胡子拦住,“它们已经吃过了,喂饱它们,它们就不听话了。”那海冬青目光犀利,给人一种凶险的感觉,李文涯很是喜欢,琢磨着能不能让他们送给自己两只,他把想法说出来,大胡子笑道,“小哥,这可不是一般的鹰,把它训练成猎杀的工具,要很费一番心思,它才乖乖地听你的话,黄金都买不到。”
李文涯听他说的爱不释手,原来海冬青这么厉害,怪不得那郑公子为此弄到兄长的面前,让我挨了一顿打。就在此时,远处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有人喝道,“大哥,出货怎么不叫兄弟,嫌弃我不成。”声音刚到,人也下马立身。他谁也不瞧一眼,先怔怔地望着那个女子。那女子脸色恼怒,“伍伯元,你又来干吗,我说过,我跟你已经一刀两断,你还纠缠不休。”那人并不答话,径自扯下一只羊腿,毫不客气地先吃喝起来。
大胡子脸色也很难堪,“我说伍老弟,你我是结拜兄弟,我女儿不会嫁给你的。”伍伯元满不在乎,“我和你只是结拜兄弟,又不是亲兄弟,凭什么凤娘不能嫁给我。再说凤娘她喜欢我,若不是那个小白脸,我和凤娘早成夫妻了。”那女子大怒,“你在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了。”女子身边的小伙子问,“凤姐,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对他好,还是对我好?”那女子气得直跺脚,二话不说,抽出长到就朝伍伯元劈去,伍伯元那着羊腿子抵挡,女子刀声忽忽作响,而伍伯元身法轻巧,很轻松地躲过她的每一招,他还不时提醒着说,“凤娘跟人打,别这么急噪,我早对你说过,越心急越不行,我教给你的武功,那不就白搭了。”那女子连连向他“呸”了几声,下手越来越狠。
大胡子再也看不下去了,“都给我住手,我怎么结拜了这么一兄弟,又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我黑金山的老脸都让你们丢尽了。”黑金山在边塞的道很有势力,他平时做事老练精道,只是女儿黑凤娘与伍伯元和新收的徒弟刘义云,不知什么时候闹感情纠葛,很让他烦心。这次出货,他和二兄弟韩宝河带着徒弟和女儿,没有告诉伍伯元,谁知他竟一路跟了过来。
刘义云见师父真的生气了,去拉住黑凤娘,“凤姐,我不吃他的醋的,我们也不要惹师父生气了。”伍伯元说,“凤娘,这次来,我又不是完全找你的。我知道大哥这次出货很重要,我是来助大哥一臂之力。”黑凤娘哼道,“这样最好,路规矩点别多看姑娘一眼。”伍伯元洋装恐慌,“这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瞎子,要不我蒙眼睛,你拉我走好不好。”
李文涯看这他们吵吵闹闹,真有趣,被伍伯元的话逗乐了,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韩宝河也忍俊不禁,黑金山气得一言不发,脸色铁青。黑凤娘把刘义云拉到一边,说,“云弟,你别听你伍师叔胡说,我从前对他好,因为他是师叔。以后啊,我只一心一意地对你好。”伍伯元不以为然,反问道,“凤娘你说的是真的,未必,你答应过要嫁给我,一见那小白脸,就神魂颠倒的移情别恋,让我难过了好长时间。刘师侄你可要看紧凤娘啊,如果她再遇一个比你年轻的,你就和我一样,相思难熬呀。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他拿着羊腿子指着李文涯,李文涯慌乱的摇摆着手,“别,别……别指我,我不会让她喜欢我的。”
黑凤娘说不貌如天仙,但黝黑的肤色透着几分万种风情。伍伯元的话她充耳不闻,抱着刘义云在一大堆皮毛中睡觉去了。
伍伯元见黑凤娘不理睬自己,自讨没趣,就和李文涯聊天。李文涯只和他说些打猎的事,他们听李文涯说的头头是道,也没把这个少年放在心。
黎明十分,西北方向冒起一股烟火,黑金山站在马背遮手遥望,“都快起来,买家来了。”他们个个整顿好马匹,准备出发。黑金山问李文涯,“小兄弟,你是回家呢,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呢?”李文涯看他们的架势,根本不想让自己走,再说回到军营中也没意思,跟着看看他们到底干什么?“我还没打猎,不如跟着你们,有更大的彩头呢。”
“娃娃看去很机灵,跟着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二弟,三弟,你们先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我随后就到。”黑金山看着两个兄弟绝尘而去,他吩咐剩下的人拉好马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