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安慰我？”白灵问道。

菩提树藤点了点头。又往她脸上蹭了蹭，别伤心了，这是它留给你的礼物。而小和尚本是万物所化，它不过是回归自身罢了，这是它的幸运。

白灵一怔，小和尚本是万物，万物本是小和尚，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全都超过她原本的认知。她十八年未曾出过沧浪镇，一旦踏出后，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在所想的范围内，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一件件都在冲击她原有的认知。

她看着眼前的菩提树藤，又问道：“它送我的礼物？它是谁？”

绿藤歪着脑袋，不记得了。

白灵叹了口气，罢了。她意念一动，出了识海。

坐在床上的白灵缓缓睁开眼睛。

她将她看到的删繁就简的告诉了小老头，省略了小和尚那段，直觉告诉她这事不能说出去，只说了自己重新开辟了一个识海。

小老头越听越惊骇，眉毛胡子吹的老高，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灵。

就连小黑一毛脸的像看怪兽一样的看她。

白灵看着他们：“怎么这样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

小老头灌了一口酒，欲哭无泪：“问题大了，我老头的问题大了！”

他抹着眼泪，不忍再看白灵：“你问小黑吧，它知道。”

白灵一头黑线的看着小黑猫。

小黑：“我说了你别激动。”

白灵点点头。

“你体内白色的珠子是妖丹！而且还是不知名物的妖丹。且妖力骇人……”

“什么？”白灵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她怎么会修出一个妖丹，还是不知名物的？

小老头在那默默的抹着眼泪：“师父我被你坑惨了！”

白灵唤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小老头无语仰望洞穴顶：“虽然你师父我虽是化神老怪，但也不能坏了昆吾的规矩，罢了。”

小老头画出一个符箓拍向白灵体内，道：“宗门不允许带妖兽进来，更遑论你修出了个妖丹，从此以后你便与妖无异了，还是为师的徒弟。唉！为师只能暂时替你压制气息，封印你一半的妖力，但随着你修为的提高，这股妖气便再也压不住了，到时，便看你的造化吧！即使宗门知道你的身份后或许也不会对你怎样，但也会将你除名，此后人生怕是颠沛流离，走到哪都被追杀，为师也护你不住了。”

白灵呆呆的听着，没做任何反应，只是听着，这段时日的大起大落让她更能接受现实了。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怕区区一个妖丹，何必担心以后从未发生的事？

她起身下床，对着小老头磕了三个头：“多谢师父庇护，一旦东窗事发，徒儿坚决不会连累师父，也不会连累宗门。”

小老头对这个突然对他行“大礼”徒弟，吓了一跳，这还是他徒弟么？又转性了？

知道自己成了妖还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