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垂着双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没用过枪,技术不到家,所以射偏了。”
谢宴:“……”
你特么逗我玩呢?
刚才一枪就打中别人大腿的人,现在你特么跟我说技术不到家,你觉得我能信?
谢宴抽着嘴角不说话。
白糖也不说。
不过,她提枪的那只手轻轻垂在身侧,全身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忍不住地绷紧了。
白糖其实很怕。
她怕自己开出的那一枪惊动了那只沉睡的恶龙。
她怕沈镜那个死变态会突然推开车门,然后嘴角勾勒着一抹诡笑,倚着车门,就这么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她怕车里的人看见她时,会叫出那一声久违的诅咒。
白滚滚。
我的滚滚。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白糖怕这个。
白糖,字滚滚。
这是她小时候的小名。
具体是怎么来的她不知道。
家里人也说不出什么名堂。
不知道她那个早死的老爸怎么想的,给女儿取了这么一个让人无语的名字。
反正以前的家人都这么叫她。
而她也习以为常。
后来,全家被灭口,唯一这么叫她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沈镜。
沈镜不知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
大概也是为了挤兑她,或者故意刺激她。
他每次都会在私底下叫她这个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