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宸喝完水嗓子好多了。看了下洛玖，两人对视一眼后，刚刚想说话，就听见洛玖道：

“皇叔，你都知道了啊。”

洛玖思考良久，觉得顾慕宸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是把这件事说清楚的好，不然，编个谎话，又要用一千个一万个谎话来圆。

“嗯。”顾慕宸低声应道，又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拒绝吗？原主有得选吗？

“皇叔应该知道的，其实不就是深宫里那点儿事嘛。”洛玖自嘲的笑笑，又道：

“我母妃觉得，我不是个皇子，不能带给她荣华富贵，又不能陪伴她往后余年。不是个男孩子，就变成男孩子好了。”

顾慕宸听完，皱起了眉头，低声道：“你可以拒绝的。”

“拒绝？那我母妃不就落得个欺君之罪吗？即使她再不好也护我平安长大了。我不至于连一点‘孝’都不知道吧。”

“无所谓啦。男孩子也挺好的。自由自在，没什么不满意的。”

洛玖撑着脑袋，望着山洞口，静静地说着这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看起来毫不在乎。在顾慕宸看来，却止不住的心疼她。

明明是个小姑娘，在最好的年纪，却只能看着别的女孩子衣着鲜亮，承欢父母膝下，自己却要每天涂上一层保护色，和老奸巨猾的大臣周旋。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暴露。

就连以前的自己，也是每天尖声厉色的严加管教，连出一趟宫，都不能玩得尽兴。

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顾慕宸伸手捞过洛玖，抱在怀里低声喃喃道：

“小九放心。以后皇叔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