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话里的调侃,佛肃却没有反驳她的话。
之后一连几日佛肃和风铃昼伏夜出,找遍了偏殿都没有找到南予的身影,两人只好先行离开王殿,将自己隐匿在市井之中打探消息。
“诶,你们听说了没?今年的祭祀突然提前了。”街边的小摊上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起闲聊,这几日佛肃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和风铃混迹在大街小巷,试图从这些八卦里能打听到关于南予的消息。
“还用听说吗?那告示都贴出来了。”几个年轻人坐在桌边剥着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可怪了,这祭祀时间千万年来都是定了的,怎么今年就突然提前了,害得最近都不能出城,我那相好的不得想死我啊。”年轻的男子喝着酒嘟囔道。
“你那还叫老相好啊?不过是一只八爪鱼精,长得还没隔壁卖米酒的大娘好看。”说着说着几人便哄笑起来。
“停停停,说认真的,你们把耳朵附过来,给你们说个小道消息。”坐在一起的一个年轻人突然降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将一旁的人拉近了几分“据说这次提前祭祀时间是因为族长近日在外找回了自己的外孙。”
“外孙?这族长两个闺女不都.....哪里来的外孙啊?”
男子喝了口酒“我那大哥在王宫里当差,他说的还能有假啊?找回来的这外孙只有一半的鲛人血脉,且已有双十之岁若再不觉醒鲛人血脉便再也不能觉醒了,你说这王族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血脉,可不得赶紧祭祀将他的血脉觉醒以保王族长盛吗?”
旁边的几人恍然大悟,纷纷点了点头。
一旁的佛肃拍了拍身旁的风铃“诶,你不是王族的人吗?那孩子该不会是你儿子吧?”
风铃瞪了她一眼“我儿若活着也该千岁了。”
佛肃瘪了瘪嘴“你别老是提醒我你是个老妖婆”佛肃剥了颗瓜子扔进嘴里“若不是你的那便是你姐姐的?”
风铃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应该的,长姐从小便与禾将军有婚约,且两人都是鲛人,他们的孩子生下来便是带着王族血脉的鲛人,是不用以祭祀之礼来觉醒血脉的。”
“那这个孩子是?”佛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隔壁谈话打断了。
“你们说这王族也真是悲惨,总共两个嫡亲血脉一个身死,一个被囚,还都是栽在凡人身上,弄的现在族长耄耋之年还一人独坐高堂,真是可悲啊......”
旁边人的话如炸雷一般的传进两人的耳朵里,佛肃转过头担忧的看着一旁的风铃,只见她将手中的酒杯握的死死的指尖都泛了白,整个人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风铃曾说她被关押近千年,若真如他们所说王族血脉一个身死一个被囚,风铃自然是被囚的那个,那身死的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