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寝殿,南予将她放在榻上,替她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放在了一旁“好了,早点休息。”
两人靠的极近,佛肃只能推了推他“你快走吧,待会儿别人看到你这会儿从我房里出去,明日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了。”
见她乱动,南予拉住她的手,替她掖了掖被子“我不在,你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你快走吧。”说完瞟了瞟门口,生怕被外人瞧见这一幕。
南予替她熄了房间里的灯,转身出了门,只是他并未离开,而是在佛肃门前站了许久,见天色渐渐放亮,才提步离开了重匕山。
第二日,佛肃原想约南予一起去山下吃小馄饨,但找遍的重匕山都没见人影,想起昨夜他说的奇怪的话,暗觉不对。
“爹,你是不是把阿予赶走了。”
佛岳此时正在用早餐,见自己女儿如此鲁莽的跑进来,将手中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
“你就是这样跟你爹说话的?”
“昨日阿予跟您谈完话回去,就跟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今日一早就不见人影了,您是不是不同意我和阿予,所以赶走了他。”佛肃昨日只觉得南予与往常有些许不一样,原以为是情人间的患得患失,却没想到竟是离别前的告别。
“他离开自然是有他的原因,予儿既然没告诉你,那便是此事不能说,你当应该明白才是。”
见他不愿告诉自己南予去了哪里,佛肃有些生气“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找他。”说完便直奔山下而去。
见女儿如此佛岳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半分都不体会做爹娘的心。”
一旁的重子岚替他顺了顺气“肃儿的性子随你,她要去便由她吧。”
“可你明明知道予儿身份不明,我们又是在那样的地方捡到他的,你当真这般放心将女儿交给他?”
“不放心又何?肃儿大了,有些事她自己知道如何做选择,何况予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不管他身份如何,至少他不会伤害肃儿。”
“既如此那我也懒得管她,随她去吧。”
这边,佛肃正揪着重业的衣领“说,大师兄往哪里去了。”
“诶诶诶,肃师姐你轻点,你要找大师兄咱就好好说,你别动手动脚的啊。”重业将自己的领口从佛肃的手里拽出来“今日一早大师兄便出了门了,具体去了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说不能告诉我。”
“是真不知道啊,今日天刚刚擦亮,大师兄就下山去了,我问他,他也没回答我。”重业不敢惹这个山里人人都怕的师姐,只能连连告饶。
“那他走了有多久了?”
“怕是有两个时辰了。”
佛肃一听,唤出不周剑急急的朝山下行去。
臭阿予你等着,等我找到你跟你没完,只见佛肃一边疾驰,一边唤出传音佩。
“南予,你在哪里!”
“我知道你听的见,你快回答我。”
“你再不回答我,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等了半响却未见回音,佛肃软了软声音“阿予,我照顾不好我自己的,我一个人下山来了,我找不到路。”
南予听着传音佩传来的声音,无奈的叹了口气“听话,我办完事就回来,你现在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