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肃站在南予门外抬手叩了叩房门“阿予,你在吗?”等了许久见无人答应,便随手推了门进去,见屋内没人,佛肃拿起书桌前的一卷典籍翻看起来,文中记录的是一些奇闻异事,每篇文章后还有南予做的注解,看得久了,她甚至觉得南予做的注解比文章本身还要精彩……
南予踏进房间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女子趴着书桌前看着像是睡着了,手上还拿着一本书卷,她大概是白日里便在此处看书了,房间里烛火未亮,月光从旁边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她的身上为她渡了一层银白的光。
他慢慢靠近细细端详,见她的发丝乱了,便抬手将她眼前的发拢到了耳后,指间传来温热的触感,来自于她的发丝她的肌肤,他细细的摩挲着指间,昏暗的月光下这幅画面竟带了几分旖旎;南予看着面前的佛肃,十几年朝夕相处的岁月从脑海里划过,未曾想这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已经长成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他轻轻抽出她手里拿着的书,将她靠在肩上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榻上,转身时却被她抓住了手“阿予,我们一起……”后面的话他没听清,只觉得手如火烧般灼热,他像是被定住一般站了许久,才缓缓将手抽出,替她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佛肃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自己在南予的榻上睡了一夜,她连忙站起来环顾四周依旧没看到南予的影子“咦?难道是我昨晚梦游了?”
“你没梦游,是我将你挪到榻上的”南予端着一碗清粥,一叠小菜走了进来。
“啊,那你怎么不叫醒我”佛肃抓了抓头。
南予随手将早点放在桌上“我叫了,是你没醒,而且你还抓着我的手不放,这么多年了你这睡相倒是一点都没改”南予点了点她的额头“好了,快来吃早点,吃完带你去练剑。”
“又练剑?我还没去看娘亲呢,一会儿我先去见见娘亲好不好啊”佛肃一听练剑便头疼,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爹娘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生的她是学什么都学不精,学什么都慢,真是愁死人了。
“不行,你这一跑,我待会儿还能抓住你?”南予想起每次带她练剑她总找借口溜走的画面不仅抽了抽嘴角“练完后我陪你去见师娘,现在你先乖乖用饭。”佛肃见这招不管用,只能认命的低头扒饭。
院子里的桃花开的正好,三月的微风带着花瓣吹落在两人的脚下,只见南予右手执剑,随手便挽了个剑花“肃肃,看着!”他足尖一点,剑锋挑起落在地上的花瓣,带起的剑气震得周围的桃花纷纷掉落,南予耍完一套剑法,随手就将手中的佩剑扔给了佛肃“来,接着。”
佛肃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南予的佩剑,就在她接住的一瞬间,南予拉起了她的手开始舞剑“这里要运气,起来的时候要把剑气展现出来”三月的天其实并不热,佛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耳朵、脸颊都烫的不行,拿着剑的手也有点发颤,她像是南予手中的提线木偶随着他摆动。
“阿予,阿予停下,我不想练了”佛肃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一把丢掉了剑“我,爹还罚了我去扫藏书阁,再不去该挨罚了”。
南予见她红了脸颊也反应过来,刚才他们的举动确实太亲密了些,用手握了握拳,低头咳嗽了两声“嗯,你先去吧,待会儿去师娘处找你”
“不,不用了,我和娘说说体己话,阿予就不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