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看了两人一眼，问：“裴总，你们这是？”
江醉非心道：吃奶啊，做-爱啊，看不出来吗？赶紧滚吧，你个小瘪三。
这个西装男叫宋斯，说巧不巧，他是江醉非高中三年的男朋友。
高中三年，两人当时也算是情窦初开，动了真感情了。但是在那事儿上，还是没有做到底。
三年的恋爱，嘴也亲了，手也牵了，还相互给对方口过，但是真刀实枪是真的没有干过。
前几天江醉非就在公司里见过宋斯，那时候他怂得抱着饭盒躲进卫生间。
搞得那一天，看着裴何凌笑眯眯吃他带来的饭的时候，他都有些于心不忍。
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才知道宋斯的公司和裴何凌这边在生意上有合作关系，这次不过是来看看产品的设计进度而已。
这些年来，江醉非身边的男朋友、小情人也不少。但是说到底，他真真实实动过感情的，也就只有宋斯了。
高中三年，十五岁到十八岁，他那时候纯情得不行，牵着手都脸红。
两人悄悄在学校的小树林，昏黄的路灯下，献出了彼此的初吻。那天晚上，两人抱在一起，几乎是吻了一个多小时。等回到家的时候，江醉非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裴何凌看了一眼江醉非的背影，又看向宋斯，说：“宋总，有什么事吗？”
宋斯把手里合同打开，放到裴何凌跟前：“后面三条是新增上去的，你看看，要是没问题就直接签了。”
裴何凌看了看，笑着说：“和宋氏企业合作，我自然是放心的。”说完，利落地签上了字。
宋斯倒是也没有和江醉非打招呼，拿起合同就走了。
等宋斯走了之后，江醉非才转过来。
“老公，你怎么了？”裴何凌问。
江醉非过来，在裴何凌背上狠狠拍了一掌：“都怪你，把老子的脸丢光了。以后不跟你在办公室做这种事了。”
对于江醉非这种没啥城府的纨绔子弟，裴何凌能看不出端倪吗？
他拉着江醉非的手：“他是谁啊？你们认识？”
“不认识。”江醉非眼神飘忽，又接着道：“额，看着挺眼熟的，肯定是以前我上过他吧。不记得了。”
裴何凌把江醉非拉过来，强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拿起手机给江威承打电话，还开了免提。
“喂，爸...非非他...”语气里满是委屈。
江威承立马就火了：“怎么了，是不是那小子又出去乱搞了？你告诉我，看老子这次不抽死他！”
江醉非赶紧把手机夺过来：“爸，没事的。我脚崴了一下，小凌一时心急就给你打电话了。没事的啊，先挂了！”
江醉非搂着裴何凌的脖子：“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嘛啊！”
裴何凌掐着他的腮帮子：“说，和宋斯是怎么回事儿？”
江醉非低下头去吻他，歪着脑袋亲。
“宝贝儿，去沙发，还是到床上去？”江醉非嬉皮笑脸的，试图蒙混过关。
裴何凌往他头上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江醉非，你脑子有问题吧。你是不是以为跟我睡一觉，你脑子的水就能过渡到我这儿来？”
“哎呀，干嘛这么用力。之前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咱俩之间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够用那啥来解决，一次不够，那就多上几次。”
“行。”裴何凌紧紧捏着他的手掌，说：“咱们今晚不回家了，就在这里弄一晚上，你要是能受得了，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江醉非按住他的手：“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
裴何凌亲了亲他：“好好说，等一下给你买奶茶。”
江醉非从裴何凌腿上下来，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拿起一支笔转来转去，说：“就是一个炮友嘛，在一起过一段时间。”
“做了几次？”裴何凌面色不善地把他手里的笔夺过来。
“就...也没做过。”江醉非支支吾吾的。
裴何凌掐着他的腿：“没干过算是炮友啊，放空炮呢是不是？”
看着江醉非这副窝囊样子，裴何凌就知道不对劲儿。前些日子俩人一起看电视，江醉非还得志意满地指着一个小明星说，之前他和这小明星在一起过。
在江醉非这个人，向来就喜欢把情感经历当成炫耀资本，能让他这么藏着掖着的，肯定是有猫腻。
“不说我打电话了啊。”裴何凌又拿起手机。
江醉非亲了他一下，拿起裴何凌那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养生水之后，才慢慢开口：“前男友嘛，高中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过。”
他举着手：“我对天发誓啊，我和他绝对没有做过，都是清清白白的。”
“为什么不做？”裴何凌又问。
江醉非一副老道说教的样子：“我那时候没成年呢，不能乱做。未成年人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能随便过性生活。”
“说实话。”裴何凌又在他的大腿内侧掐了一下。
“你这人什么毛病，天天掐我！”
裴何凌道：“赶紧说，为什么没有做，还有你们都进行到哪一步了？”
江醉非直接从桌上跳下来，面对面跨坐在裴何凌腿上，说：“那时候吧，他想上我，我也想上他。就一直拖着，后面分手了，也就没干了。”
裴何凌：“不是说两攻相遇，必有一受吗？当初你不是也想上我，现在咱俩也不是好好的吗。”
江醉非往他脸上一拍：“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啊，强-奸犯。”
裴何凌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江醉非：“学习啊，亲吻牵手，就没了。”
裴何凌显然不信：“没有口过？”
“口过。”江醉非如实回话。
裴何凌：“你们在一起多久？”
“三年，高一就在一起，上大学的时候，他出国了，我们就分了。”江醉非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轻不重地掐着裴何凌的脖子：“我都不问你那些风流事，你对我刨根问底干什么啊。”
裴何凌：“还不让我问啊，不是你自己说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吗？要在一起一辈子，我问问这个都不行？”
江醉非搂着裴何凌的脖子：“宝宝，好媳妇儿，我的好宝贝儿，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啊。我现在是诚心诚意要和你过日子的。”
裴何凌突然紧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发问：“那你爱我吗？”
“爱啊，怎么不爱？爱到地崩山摧，爱到海枯石烂，爱到火山爆发，爱到世界末日...”
裴何凌打断他：“行了，你这张嘴，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其实两人一直以来也没谈论过，爱不爱这件事。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商业婚姻，要是过得下去，就是好好过着。要是过不下去，就各玩各的，不要太过分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裴何凌要去开会。
江醉非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用裴何凌的笔记本电脑玩游戏。
外面有人敲门，他头也不抬地喊：“裴总开会去了！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门外的人没出声音，而是直接推开门进来了。
江醉非盯着战况激烈的屏幕，大杀四方，整出戎马倥偬的架势，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老婆开会去了，有事情等他回来再过来。”
“非非。”那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许磁性，和裴何凌贱兮兮的语调截然不同。
江醉非一抬头，就看到宋斯体体面面地站着，帅得有些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