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壮提着一个包袱,上了车后,才发现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堂哥和堂哥夫。
他顿时就想下车了,可一想到白天村里人递过来的消息说他阿爹摔了手后,又紧着皮子坐下,并且低声和司琪打了招呼。
“哥。”
“嗯,”司琪轻轻应了一声。
见此,司壮连忙又招呼了一声姚彦。
姚彦有些惊讶司壮的态度。
书中提起司壮夫夫的地方并不多,大多数都是司二叔么和司二叔,不过司壮是非常孝顺的汉子,孝顺到能和现代的爸妈宝男有的一拼,只要是爹么说的,他都会听。
也是因为这样,在司二叔夫夫的窜使下,司壮才会做出那么多事儿,让男主决定下死手。
可没想到面对男主的司壮是这个模样。
其实司壮在司琪刚和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也是不喜欢对方的,加上他身来就比司琪健壮,在孩子群里面就是个傻大个,更是看不上瘦弱的司琪。
可他一旦欺负司琪,就会各种遭殃,惨得很,渐渐的也发现自己脑子斗不过司琪,便只有忽视对方。
用司琪阿么给的银子娶夫郎,是二叔么和二叔的决定,但是司壮是知道的,他已经长大了,虽然觉得这不对,可在二叔么的话语中,司琪这些年吃他们的用他们的,他们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司壮便没再说话。
后来司琪分出去后直接考上了秀才,成了秀才老爷,这可把司壮吓住了,生怕对方报复自己,所以才会这么害怕对方。
可再害怕也抵不过他阿么的话,所以才会一错再错。
招呼完他们后,司壮便垂下头不再说话,司琪也没开口,就这么一路沉默到村口。
车刚停下,司壮便跳下车,火急火燎的走了。
反观司琪和姚彦却不着急,慢悠悠的走回去,吃了一肚子的干果,姚彦并不饿,不过为了防止半夜饿醒,他还是做了手抓饼,用温火温在锅里,等要睡觉的时候再吃。
“记得把那贴药喝了。”
进书房前,司琪叮嘱着。
姚彦的快乐顿时没有了。
他苦哈哈的熬好药,瞪着眼看着那碗黑乎乎并且发出怪异味道的药水,不动。
“其实宿主喝了对身体也好。”
系统干巴巴地说道。
姚彦捏住鼻子,将药灌了下去,接着猛喝了两碗清水,这才将那股子恶心感压了下去。
这才松口气,院子角落,也就是他房间的后面院墙处传来了那熟悉的怪异鸟叫声。
哦,这该死的王巴又来了!
姚彦只觉得脑袋疼。
他左右瞧了瞧后,最后选择了锄头,正当他气势汹汹的来到院墙处,准备用锄头在地上敲打威震威震对方时,一道声音让他僵在原地。
“你拿锄头作甚?”
司琪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墙里墙外的人都听见。
躲在墙下的王巴以及手拿锄头的姚彦纷纷僵在原地。
姚彦简直要哭了,这该死的狗王巴!
“我、我觉得这墙不怎么结实,感觉要塌了似的,想用锄头垒垒。”
说着,姚彦便用锄头轻轻地碰了一下那泥墙。
“确实不怎么结实,”司琪走过来,在姚彦的愣神下接过锄头,接着姚彦便眼睁睁地看着原本看着十分瘦弱的司琪一锄头砸在那墙上,接着墙就.....倒了。
而倒下的墙也就两个人手拉手那么宽。
“确实不结实,”司琪摇了摇头,“明儿请人过来用石头重造,还垒吗?”
说着,将锄头往姚彦这边伸了伸。
姚彦咽了咽口水,“不、不了。”
“那就回去歇息吧,一晚上不会出事,”司琪道。
“好,”姚彦同情地看了一眼被泥墙砸了个真着,还不敢动,怕被发现的王巴。
这么明显的凸出物体,也不知道男主瞧见没,不过现在只有微微的月光,不注意看还真看不见。
不过,不得不说瞧见王巴的下场后,姚彦十分开心。
等姚彦和司琪走了许久后,王巴才顶着一身灰快速溜走了。
他并不认为姚彦要和自己断,肯定是司秀才发现了什么,把他看严了,所以才不能出来。
摸了摸被砸得生疼的胳膊和腰背,王巴龇牙咧嘴了一番,而这幅模样正好让王夫郎瞧见了。
“你大晚上的又出去做什么?”
王巴不理会对方,自顾自的打了水,脱下上衣,小心翼翼的擦着身,别看那是泥墙,可做了那么多年的泥墙,可比地上的新泥硬得厉害,砸人也疼。
即使没出血,也肯定青了!
王夫郎将煤油灯往前一凑,瞧见王巴背上的铁青后,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他连忙将院门扣上,上前低声询问,“你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可别和那些二混子一样,干见不得人的事儿!”
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吃牢饭的!
王巴本来还没想到借口,被王夫郎这么一说,倒是有了主意,“你知道司秀才为什么能容忍他夫郎进门吗?”
王夫郎翻了个白眼,“还能为什么,那姚哥儿脸皮厚手段高呗!”
一想到对方进门前闹出的事儿,王夫郎就觉得十分恶心。
王巴冷哼一声,将帕子扔在一旁,转过身,“那是因为司夫郎的陪嫁!”
“你、你不会为了那个才受伤的吧?”王夫郎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你被发现了?”
“没有,”王巴的声音有些闷,“墙塌了,正好砸中我,天色暗没被发现。”
“当家的,咱们可不能走错路!”王夫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满脸着急,“咱们家现在虽然难过些,可谁家刚分出来的时候不是这样?只要咱们好好过,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瞧着王夫郎这张因为着急而显得狰狞的脸,王巴更想念姚彦的模样了,他忍住不耐烦,“我知道,我只是太着急了,想要给你和未来的孩子更好的生活。”
王夫郎有孕了,昨儿刚查出来,王巴就是因为害怕姚彦知道后,不高兴,所以才会大着胆子跑到姚彦房间后面的院墙整暗号。
不知详情的王夫郎却闻言后心一酸,声音更低,“那也不能为了我们就......以后别去了。”
“我也是一时想岔了.....”
王巴叹了口气,将王夫郎揽入怀中。
在王夫郎埋头于他肩膀处时,王巴的脑子正在急速运转,听司秀才的意思,明儿要请人造墙,这可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