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醒到了后面终于忍不住,疼得晕了过去,那双倔强的眼睛终于闭上了。纵使大夫见识多广,也不由得感叹一句:“这孩子是真的能忍,老夫从没见过这么坚强的孩子。”
余也在看了一眼伤口后就离开了,秦尔澜踏出房间时,伸着懒腰,四下却没找到余也的人影。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后,秦尔澜终于感到阵阵困意袭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院子里已经掌起了灯。跳动着的火焰照亮了几处院落。
入夜的秋季已经有几分凉意,有人替她盖好了一床薄被。
秦尔澜起身后摸了摸,有人已经将整理好的衣裳放在了她枕边,是恰好的尺寸。不用想,也知道是余也吩咐的。
秦尔澜下床后去看了一眼楼醒,见他还在昏睡着,就转身去找了祝容。
主仆相见两眼泪汪汪,秦尔澜看见院子里昏黄的灯光,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秦尔澜抽了抽鼻子,忍住眼泪。祝容先开的口:“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她睡的并不安稳,梦里反反复复闪过家里人的脸,懊悔不已。祝容这么一问,她也答不上来,也不知道余也有没有在这宅子里安插什么暗卫,她担心谈话被听了去,只得支支吾吾地答道:“嗯......我们还是去槐州吧,都出来了,我想晚点回去。”
祝容不解,拧起眉头,不过既然是大小姐的决定,他只管听从好了。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话,不知不觉又聊了好一会儿,察觉过来还是因为咕咕叫的肚子。
秦尔澜离家出走两晚上,一晚上忙着跑路,匆忙啃了个馍馍,算起来,已经一整天没吃过饭了。
他们往饭菜香气的来处走去,余也早就等在那里了,捧着一只碗,小口地啜饮着一碗奶白色的汤,见他们来了,他放下碗,冲他们一笑。
秦尔澜实在是捉摸不透余也的性格和他的打算,她最怕这种不动声色又算无遗策的聪明人,张口也挤不出什么话,倒是余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那位小公子......”
“楼醒,小楼的楼,醒来的醒。”秦尔澜搭话,夹了块肉往嘴里送,嗷呜嗷呜地吞咽着,完全不顾小姐形象,边咀嚼边偷偷打量余也的神色。
“那位小公子,你们从哪儿救下来的?”余也已经放下了碗筷,坐在主座上,好整以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