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直讳公主名讳,也就她李梓安一人。
司若:“我没打算。”
任务之外的事,她不太在乎。
李梓安:“你倒是轻松,拿我丞相府当挡箭牌。”
司若喝酒吃蜜饯,笑而不语。
李梓安又问她温祁和面首的事,她才不信元嘉鱼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但司若这出确实诡异,尤其是放走温祁,简直出乎所有人意料。
“公主府穷,养不起那么多人。”
李梓安抽抽嘴角。
穷?
她那个遍地黄金的公主府要是穷。
那丞相府就是平民窟!
“不过,你这段时候又是上朝,又是清理后院,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
司若不假思索:“说我为了真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只是其中一种。”李梓安神秘挑眉,“另一种信服度高的说法是,你,不学无术的五公主元嘉鱼,要争一争了。”
她不解:“争什么?”
李梓安白她一眼:“还能争什么,家产呗。”
帝王家的家产,自然是那把雕了凤凰青鸾的椅子。
司若真觉扯淡。
她上朝都上不明白,还做皇帝。
皇帝做她差不多!
李梓安却觉有这抱负甚好,她欣慰的摸摸司若的头:“嘉鱼啊,你放心吧,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争,去抢,凭我丞相府的权势,保你一个全尸还是没问题的。”
司若:“……”
这就像竞技游戏中,你选择苟,你队友要刚,你被她说动了,提枪就是干,他老母她却原地趴下了,最后,你死了,她还对你说,看,我把你尸体扛回来了,够义气吧!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你只需要对她说两个字。
“谢,谢。”
然后,反手给她一掌。
那么。
不出十秒,你们就会打起来。
因此司若只送了李梓安一个白眼。
李梓安不痛不痒,两腮酡红的拉她说起别的。
什么城西又开了家新花楼,新花楼里的男郎怎样怎样厉害,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又和傅太医家的公子当街撕X,场面怎样怎样热闹,二公主又被罚跪搓衣板了,镇国将军又请孕假了,六皇子又胖了等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通八卦听下来。
司若走出丞相府时,肚子是饱的,脸是红的,头是晕的,眼是花的,但步子,是笔直的。
就这,她去了趟城南。
到地后,司若被月云抱到屋顶上,趴着偷看。
院子里那个人,穿一身白袍,安静的站在有光亮的地方,白袍子渡了金,眼里也有光。
他手里的拿了个水瓢,缓慢的往泥巴地里的绿苗底倒。
是的,温祁回来后,就让人在院里弄了块田。
司若知道时,人至少飘了一秒。
他一个皇帝,哦,不,一个亡国皇帝,不暗搓搓搞事情作死,居然岁月静好的搁这种菜!
这启国到底是有多穷,一代天子都被逼成什么样了。
关键是,他本人还很喜欢的样子。
反正他那种嘴角带笑的温柔模样,原主到死都没见过。
司若趴在那,双手撑住腮帮子:“不愧是我看的上眼的男人,种菜都这么帅。”
月云:“……”
公主天天趴人屋顶,跟淫贼似的,还不如以前看上了直接抓呢,还威武霸气些。
“公子!”
底下忽的传来声,阿予捧着半个西瓜从外头回来。
温祁见到他怀里瓜,问道:“买的?”
阿予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不是,街口卖瓜的小娘子送给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