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抱着找不到离开森林的路就不回去的打算。
按着昨天刻下的记号,穆白再走这段路就熟悉多了,走到记号中断的地方,她在树下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翻出面包,小口小口地吃着。
靠着粗大的树干,穆白抬起头看天,口中的面包变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奶奶去世后她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的,父母不管她,她也觉得无所谓,反正也习惯了。
可在这里,这种真正的孤独,才最让她难受,没有人和她说话,四周除了虫鸣就是一些不知名的动物发出的吼声,似远似近。
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她自己。
她会不会已经死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她臆想的?
呆愣楞地发了会呆,穆白收起没吃完的面包,喝了两口水起身在树上刻下记号,往传来水流声的方向走去。
又走了近三个小时,穆白身上已经到处是树枝灌木刮过的痕迹,脸颊上还有一道沁血的小伤,她都没去管,拨开挡在眼前的树丛,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瀑布,水流冲刷着石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她累极了,在瀑布河流边蹲下,捧起水洗脸,气喘吁吁地蹲在原地休息,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看着对岸那只体形特别大像是鹿又像是马一样的动物弯着长脖子喝水,穆白一声叹息。
现在,她是真的相信自己是穿越了,穿越到了这个所有东西都比地球上的要大的地方。
在这瀑布附近她找了一处背风的小山洞,捡了一些干柴和树叶,稍微把有些潮湿的地面铺了一下,第一次没在车里过夜,她怕引来肉食动物,在天黑前生火烧了一锅水,泡了半包泡面,又把中午吃剩的半个面包吃了。
再用泥土灭了火,回到小山洞里,用树枝树杈挡住洞口。靠着山洞壁,她手上紧握着小刀,手电筒也放在手边,抱着毯子昏昏欲睡。
第二天,依旧是从烧开水收集起来开始的,今天她打算沿着河流往下游走,说不定能离开这森林。
就这么沿着一个方向走了两天,穆白比起刚到这里时,已经瘦了一圈了,小脸也没了生气,又因为每晚警惕着不敢睡熟而没休息好,她的精气神都变得极差。
穆白只知道,如果再走不出去,她会死的。
又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发现,前头有一个坡道,河流也顺着坡道往下流了,她走到那边,往下张望,只见这一片的树木像是被一刀斩断一样,直接缺了一大块,坡道上长满了葱郁的杂草,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花。
而远处,还有一片森林,但是没有那么浓密,透过树叶能隐约看见木屋屋顶,有很多……
她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