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云中轻在练功院里将弟子全数集中起来。
“江湖的毒姬最近在风灵城出没,此女成名多年,心狠手辣,用毒了得,你们最近少出外走动免得遭她毒手。”云中轻交待说道。
“爹!”
云南珠急匆匆地跑进修功院,大叫:“你快去看看吧,英瑜姐姐跟她师兄英兰,她们、他们睡在一起啦!”
云中轻猛地抬眼,他立刻起身去了南乐楼!
英瑜是英武城主的女儿,是贵客,从来了藏剑山庄就是独自住在南乐楼!
南乐楼的堂屋里都是人,几名女弟子都在,章云漫也在,她坐在堂屋里一手按着椅子,身形摇晃,出了这种事她真是气得无处发火!
内室里传来哭声,是英瑜在哭,云中轻不方便进去,他问章云漫:“怎么了?”
怎么了?章云漫气极了,眼圈发红显些哭了,下人给她报,她就匆忙赶来了,就看到英瑜跟英兰躺到一张床上了,两个人身上全都不着寸楼!
内室里,英瑜穿着中衣,坐在床上哭得眼睛都肿了!英兰也胡乱裹了中衣,站在床边脸色发白。
昨晚英瑜心里不开心,来找他聊天,两个人并没有喝酒只喝了茶便昏睡过去,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英侠脸硬的像石头,他抖了抖胡子一甩袖子去了堂屋,云中轻赶忙拱手行礼:“英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英侠怒火烧心,他劈手震碎了一张桌子,眼角抽搐着恨恨地骂:“云中轻!你藏剑山庄不满意这么婚事直说便是,何必使这种下作手段坑害我女儿毁我女儿的名节!大丈夫行事竟然这样龌龊!让人不齿!”
章云漫心里也没底,赶忙陪上笑脸:“英师兄,这事还需要查清楚,我们夫妇两个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云南珠哼了一声:“你别冤枉我爹娘!谁会做这种事,我看分明是英兰喜欢英姐姐,给英姐姐下药破坏她跟我哥的婚事!谁不知道英兰喜欢英姐姐!”
英兰脸色惨白,他扑腾跪在英侠面前磕头:“师父,弟子不敢!弟子确实心仪师妹,但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禽兽的行为!”
英侠脸色铁青:“好啊,我女儿在你们山庄出事,好端端的被人下了药陷害,到头来还要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
云中轻厉声喝斥云南珠,郑重地给英侠赔礼道歉,英侠抬手拦住他,他受不起!他高声叫:“云庄主,我们英武山庄承受不起,既然你们瞧不上我们那这桩婚事就此作罢!来人!收拾行李,我们即刻离开!”
云中轻夫妇给英侠赔尽了不是,英侠态度很坚决,婚事取消!
回到住处,章云漫呆坐在堂屋,心里茫茫然的,她蓦然间拍桌子,发怒大喊:“把何非叫来!”
云何非正在后山练剑,被喊了回来,一进门,听到章云漫拍了下桌子喊:“跪下!”
云何非已经听喊他的人讲了事情的起末,他立刻跪在地上蹙着眉讲:“娘,事我听说了,但是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屋里也没有旁人,云中轻负手,在屋里慢慢地走动,他锁着眉毛讲:“何非不会做这种事,先去查,查南乐楼的下人,总能查到点蛛丝马迹,这件事不简单,既然不是我们做的,要么是英兰做的,要么,可能是毒姬。”
毒姬!章云漫吃了一惊,急忙起身问:“毒姬怎么会做这种事?”
云中轻不言语,只对她讲:“你先让人去查。”
章云漫点头,她已经让人去问南乐楼的侍女了,她心力交瘁,又不死心地回头说:“还是先把英瑜留下,要是英瑜跟英兰确实被毒姬陷害,只要没有夫妻之实,也不是不能成亲。”
云中轻看一眼云何非,云何非自嘲地笑了一下,并不作答,云中轻嗯了一声,安排下去:“一会儿你跟我再去赔礼。”
快子时了。
天气热,卫璃因为英瑜的婚事睡的不安稳,迷迷糊糊,突然间她听到屋里有声响,她急忙坐起来,一把抓起枕下的匕首抽开——
“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红衣女子细长的手指勾缠着头发,歪着头发瞧着卫璃笑得妩媚。
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轻薄的红衣,红色肚兜上绣着颗黑色骷髅头,露出半个胸,薄衫下一双盈盈如玉的腿若隐若现,她有一双细细的勾魂的狐狸眼,嘴中红中带紫,她像是没有骨头,软绵绵的站在屋里,柔媚入骨,风情万种。
“你是谁?”卫璃举着匕首叫!
红衣女子被卫璃的举动逗乐了,她捂着嘴笑,又突然间收了笑脸色变得阴毒:“漂亮的女人更该死!”
红衣女孩说完一挥袖袖中几点寒光射了出去,卫璃大喊救命,跟着肩上麻痛,她头发晕,跟着全身僵硬,一合眼昏死在地上。
红衣女子便要下手杀了卫璃,突然间一支短箭射过来,她一挥袖扫落,跟着一愣,她捡起箭,那箭不过半臂长,做的极其精致,箭身上刻了一个小小的字。
红衣女子吃了一惊,窗外的人压低声音讲:“别伤她。”
红衣女子蹙了下眉毛,她立刻点了卫璃的穴道止住毒液流窜,跟着喂卫璃吃了解药,她收了那几根毒针,勾唇笑:“罢了,你爹曾与我有救命之恩,当是还他的人情了。”
红衣女子说完,一旋身离开。
窗外有动静,云中轻立刻睁开眼睛,他瞬间点了章云漫的昏睡穴,闪身离开。
风台山的风很大,云中轻追到了山里,他落在一节凤尾竹上,他突然间挥袖!将射来的毒针扫落在地!
“云中轻,好久不见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云中轻吃了一惊,他竟然没有发觉,他立刻飞身向前移,跟着转过身,山里漆黑,但是他内力深厚夜间视物如同白昼,果然是她!
“红媚,这么多年了,你可好?”云中轻飞身落到地上,上前一步温柔地问。
毒姖红媚捏着袖子掩着红唇,哈哈大笑,一双眼睛却全无笑意,刻着森森入骨的恨!她婀娜地转了个身,娇艳的像一朵盛开的芍药花,她冲云中轻眨了下眼:“当然好,江湖十大高手加上你,这些年我睡了一半,忙的很。”
“红媚!”云中轻痛惜地唤她。
红媚蓦然出手,袖中飞出一把噬骨针,云中轻挥袖笼着将针全数散落在地,红媚咬牙切齿地发怒叫:“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云中轻,当年我苦苦哀求你饶过我们的孩子,你狠心杀了他!还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