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孟凡一脸的哀怨,却没敢做声。
梁诺茵被江铎抱起的瞬间,似乎是见到那个男人,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臂弯里还挽着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她知道,那个人正是昨晚和他在一起的孟凡。
她不再去看,禁闭着双眼,双臂无力的垂了下去。
江铎的步伐更大了,急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车内,空气中似乎透着前所未有的冷凝,前方的司机和田烈,都噤若寒蝉的坐着。
后座上,男人整个身体的气息都笼罩在一股冰寒的北极之地。
他半阖着眼,仰靠在沙发后座上,脑海里浮现的却全都是刚才她被那个男人抱起的场景和她的那句“好脏。”
他的整个人,猛地坐直了身体,已然处在了要暴走的边缘。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她那么嫌弃自己,那晚又为什么要那样百般温柔,难道她不知道这般给人希望后再无情的收回,比什么都不曾拥有更让人绝望吗?
一旁,孟凡穿着雍容华贵的貂皮坎肩,静静的坐着,免露怯色,不敢打扰他。
她知道,这些年,因为当年的那件事,经历了多年权势场残酷的洗礼后,他不再是以往那个温润冷静的少年,他的脾气时不时会变得阴晴不定。
五年了,她如此自信可以取代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可却还是失败了。
幸亏她这次回来的及时,成功赶在俩人和好前阻止了他们。
想起昨晚那女人一瘸一拐失落的背影,她就忍不住得意。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她爱了眼前的男人这么多年,已然付出太多,成魔了,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次落入别人手里。
当年,要不是自己坚持,她如今怎么还能继续呆在他身边。
思虑了许久,她还是鼓足勇气,凑近她,试图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柔声细语的问道:“简哥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简理煜只是不动声色的向一旁挪了挪,堪堪让她的头枕了个空。
孟凡尴尬了一会儿,才转移话题:“刚才走的匆忙,我好像是见到了梁小姐,她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简理煜却没预备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的道:“回去吧。”
孟凡的精神似乎一秒间崩溃,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境地。
她的眼圈微红,忍不住提高了声调,“简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是要反悔了吗?”
简理煜却只是淡淡的说:“我答应的,是要在你听话的前提下,而且,只是一辈子像亲人一样的照顾你,没允许你插手我的私事!”
孟凡气得几乎发疯,这句话,这些年他说了无数遍,她也听了无数遍,为什么,他就是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她忍着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道:
“为什么,你是怕我找她吗?我不会的,我知道自己已经没资格做你的妻子了,如果这么多年了,你觉得她伤你伤的还不够,还依旧要娶她,那我也没话可说,可是,我心里只是想让你保留一个小小的位置给我,这样都不好吗?都不行吗?”
简理煜闻言,猛地一回手扫落了案几上的烟灰缸,而后不再看她,语气愈发冷漠的道:“孟凡,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这样无条件的满足你的需求,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良久,车厢里传来了孟凡低声的抽泣。
他靠回后座,无力的闭了闭眼,回想起了五年前的那段对他来说,最黑暗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