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来了一杯常温的水给她喝,她还算意识清醒,咕咚咕咚的就灌了下去…
喝完后她仿佛是却愈发的燥热了。
他坐在床边,轻轻的拍背帮她顺着气:
“茵茵,这有件衣服,我背过身去,你自己换上好不好,要不然屋里温度太高,你睡一宿,明天也会感冒的,茵茵…”
梁诺茵确是没有反应,一头栽到床上,继续喊着热,他没了办法,工作室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店员们都得明早九点才能来,大半夜的他上哪儿找个女生帮她换衣服?
后来他干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他只是安慰自己,我这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当他的手触上她的时候,只觉得像是触到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冰凉细滑,香嫩柔软…
他闭着眼睛,摸索着帮她,可鼓捣了半天却是穿反了,弄得她不舒服的哼唧着。
他叹了口气,睁开眼,入眼的就是她的白皙与柔软,如一块周身澄澈通透的玉,晃得他睁不开眼…
等到换完了睡裙,他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水里刚被捞上来一般,大汗淋漓,衣服搞定了,可裤子他又发了愁了。
谁能告诉他,女孩子穿的这个是什么裤子,不冷吗?
这件深受女人喜爱的裤子,大家都叫它打底\裤,可在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二十多岁的小伙儿简理煜的眼中,这是个神奇的玩意儿…
好像特别难脱,而且,他本以为,脱掉后,里面还会有一层秋裤之类的遮挡物。
谁料,他错了。
慌乱间,他扔掉了手里的打底裤,尴尬的差点就地了结了余生。
好在她似乎是睡过去了,没什么反应。
于是他急忙努力向上拉着,可没有她的配合,他真的办不到…
反正有裙子遮挡,他索性一把扯了下来,连带着,最里面那件…
随后一被子裹了她,关灯,拿起自己的行李,窝在了沙发上,喘息着…
不久,他突然起身冲进浴室,好久没出来…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最后甚至梦到明天她醒了,哭着喊着要告他耍流氓。
最后实在太困了,怀着愧疚的心情,他才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而他却不知,黑夜里,有一个姑娘的嘴,已经咧到了耳朵根。
……
冬日里第一缕晨曦洒向三楼小隔间的窗台上,唤醒了窗台上沉睡的月季花,它吐露着独有的芬芳,香漫满室,似乎是要用香气唤醒俩个沉睡的人。
梁诺茵躺在那儿伸了个懒腰,悠悠转醒。
旁边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抱着个毯子蜷缩成一团儿的简学长。
她猛然间想起,昨晚自己是怎么趁着醉意,拖着他不放的了。
昨天半夜,她酒劲过了,就有了几分清醒,从洗手间回来就看见了窝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他,突然间想到,逗他玩玩…
她等了许久,趁着他也醒了去洗手间的空挡,故意踢掉了被子,他果然过来帮她拣了被子盖上,结果..
她就一把拉了他的手迷迷糊糊:“不要,不要,我好害怕啊,别离开我,”说着,就将人拉倒在了床上…
后来,他就不得不抱着她,隔着被子,轻轻的安慰着她。
本来,她想这下可以水到渠成了,可她的如意小算盘落却空了,这个时候的简理煜可是个“乖宝宝”。
她那么粘上去,他却只是绷直了身体,像个木头一样一动未动,她都怀疑,上世和他那曾经的温存,都是自己的幻觉。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她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于是她故意翻了个身,把腿直接搭在了他的身上,装睡,试图弄醒他。
可是许久,却没见他有半点动静,她眯起眼观察,才发现,他正在一点点,一点点的挪着,妄图不声不响的溜回沙发去…
呵呵,哪儿那么便宜?
于是她故意懵懂的翻了个身,然后佯装刚睡醒,缓缓坐了起来,挠挠头,一副很是迷茫的样子:“我…我这是在哪儿啊?”
这一刻,刚才还小心翼翼般蠕动的人儿,瞬间石化了般,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