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不避着她，她也知道我压力太大了，要是不干点出格的事啊，我估计得疯。反正她正宫的地位没跑儿了，她心里稳得一批。老杨啊，我和你说说我做的一个梦，我和鹿楚卿说过，说的那次我都哭了，她也哭了，然后她才告诉我她家的那些事。”

“什么梦，我不想听。”

“和你有关，很重要。这个梦呢我感觉特别像真的，你听听。在梦里啊，我爱上鹿楚卿了，然后就陪她吃，陪她玩，陪她玩mud，我课程也耽误了，只能找老师说情，结果你报复我，和那些老师做了py交易，让我好几门课都没及格，害得我补考。等到了大二，我的学位就没了。

然后我气不过，就和你打了架，学校的领导只能对我们进行处罚，搞得流言蜚语满天。鹿楚卿看到这个情况，我这里又像是个没出息的，她一气之下就出国了。她可能也有反抗家里联姻的安排的原因。”

“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考试不及格，只能怪你自己笨。”

“你这个家伙呢，我很熟悉，心眼窄，小气得很。鹿楚卿一去无踪，再也没有了讯息，咱们两个时不时就凑一块儿打一架，或者凑一块儿借酒浇愁，喝多了就继续找对方打架，后来打得学校都不管咱们了，打死一个才是活该呢。

后来打着打着，咱们两个就成了好朋友了，一起喝酒一起玩游戏，我和你一直浑浑噩噩地混到了毕业。却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绩，毕业也没找到好工作，我就去了出版行业，你在社会上瞎混了几年，换了好几个单位，都没干长。”

杨崇山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仓耀祖虽说这是梦，但这确实是很可能发生的事儿。

“你实验室的师妹，就是那个很仰慕你才华的丁琳师妹，毕业就去了移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给咱哥俩办了个ICP证。让咱们有碗饭吃。”

“你不明白什么是Iter Provider的缩写，有了这个证就可以开展一些电信增值业务，可以做内容提供商，比如提供新闻啊，短消息服务啊这些。以后啊，移动通信会大发展，这些都是很赚钱的。

要说你这个丁师妹呢，对你是真不错，可惜随着她眼界越来越高，而你这里却看不到一丝的未来，她就放弃你了，当然你也没打算和她发展发展。主要咱们两个都是同病相怜的伤心人啊。”

“喔，后来呢？”

“后来，咱们两个就成立了一家公司，叫山腰科技，山是杨崇山的山，腰是仓耀祖的耀字的谐音。咱们就开了这家公司，然后靠着这张ICP证恰烂钱，很舒服，来钱挺容易的。咱们哥俩就继续颓废着。”

“喔，恰了多少烂钱？”

“好几千万吧，本来日子就这么混下去了，日子过得好，妹子也不少。可惜啊，你的春天到了，虽然丁师妹对你死心嫁人了，但是啊这个韭菜割了一茬它又长一茬。一个南邮过来考研的妹子出现了，你看上她了，没多久你们这对狗男女就结婚了，奉子成婚。”

“她叫什么？多大了？”

“和我差不多大吧，现在估计还在南邮呢。嗯，这个女孩真的存在，我也无法告诉你我的梦为什么是真的，但我只能说这个妹子真的存在。叫什么我现在不想告诉你。

你们结婚以后，很快就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她叫杨颖，然后你就开始上进了，不想恰烂钱了，你想做手机。你打算把那张ICP证给卖了，然后进军手机制造行业。

那张ICP证其实丁师妹主要是给你的，所以公司也一直是你主导，我算是蹭吃蹭喝的，我也没什么想法，咱们就一猛子扎了进去。

但是咱们研发的基础太差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积累，软件硬件都不行，手机的设计根本就没什么亮点。”

“做手机的话，起步有点晚了，芯片、屏幕、电池都要研发，几千万根本不够。”

“那时候都是外购配件，然后自己组装，什么都有现成的，就是个零件装配的活计，研发基本没有的。搞了几年也没赚到什么钱，行业也不怎么景气，日子也就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