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红尘积聚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紧紧地拥住搂着她的男人,似要用尽此生最大的力气,聪明如倾红尘,怎么会不知道,如若这个男人不对自己情根深种,如何能为自己放弃许多。 好久,好久,好久,倾红尘才松开,呆呆地看着蹇盛博,眼泪依旧未尽。 轻抚着倾红尘脸颊上不断地眼泪,像是接着无数珍宝:“夫人哭着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可是为夫心里舍不得啊!还是不哭的好。” 倾红尘有记忆以来从未哭过,如果除去出生时第一声哭泣的话,此生她只为这个男人哭得如此的撕心裂肺了,不为别的,只为值得。 时光匆匆,十几年就过去了!时间洗涤旧迹,繁华淹没哀伤,独留落寞的人无迹可寻。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高墙朱门,古香亭台,这是对北方最后的描述。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高阁之上,温文尔雅的气质,冷艳邪肆的面容,摄入心魄的王者之气,让人望而生怯,沉眸敛气间,挥散豪迈气概,衣袂飘飘,俯览江山如画,挥手指点。 北国的雪,冷得刺骨;北国的雨,迅猛狠戾,“我本想用五年的时间在这狷肆而冷冽的土地上扎下稳固的根基,可却比预计的早了许多,所以我的未来只能唯我掌握。” “两年前,他们都以为我会从政,然后平地起高楼,可我却以他们不相信的路走到现在,…….” 面如冠玉,沉思静默的少年听着蹇皇穋的话,看着远处悠远巍峨的景色:“两年了,当年你为何会以从军的方式来北方历练?我至今仍无法看清,却也似乎能依稀明白。” “所谓的阴谋诡计,却是世人对从政者的最好评价,兵者,诡道也,但这跪道却能让人光明正大的,却又合理和情的站在高处,阳谋为上者,何酬阴谋不攻自破,两者之于我,不过更倾于前者罢了,如今之路,如何走不过举棋落子间,棋定则天下皆安。” 一个面容俊逸的男子走近“所谓的阴阳论,不过是你的独到远见,手段高明罢了”。 “他们都说,我们几人当中就你能看出我的心境,看来是说对了一些,至少你知道我在这里!” 龙演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的心境诡辩莫测,我无法看清,他们这么说不过是高看我了,这不过是我们所承认的领导者应具备的能力罢了。” 蹇皇穋长久的沉默,却也是应着龙演说得对的自信。 “对了,京都那边来人了,这边是军区,家里遣来的人不能进来,是伯父派人来说,老爷子叫你回去,许是事有些急,还特地嘱咐你早些动身。”蹇皇穋看着远处,目光有些冷冽:“知道是什么事吗?”龙演摇摇头:“不知道,伯父没有说,来人也不知道,只是按照吩咐传了话就回去了。”蹇皇穋微微的屏了一下眉:“太爷爷怎会如此叫我回去?五年之期未到,不过也这么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吧?”似问似答的话语总让人心慌。 手轻轻的转动着小指的戒指,寂寞许久:“你去通知他们,准备回京都,我会尽快把军务交待,你们也尽快的处理好这边的事,在这个月回去吧!” “好”,还是一个字却是对蹇皇穋决策的肯定回答。 京都蹇家,一个银发满头,却精神抖擞的老人,稳稳的坐在太妃椅上,威严的问:“云东,盛行和穋儿说了没?何时动身,什么时候会到?” 一个头发花白的人恭敬的说:“可能要过几天,穋儿要把那边的军务处理好,才能动身。” 雒明思那老家伙那时候就回国了,雒家的丫头也要回来了,我想抓紧把两个小娃娃的事办一办,当初盛博允诺会照顾好他家的丫头,现如今俩孩子也已长大成人,是时候把事办了。 “联姻,我只怕穋儿不答应,况且两个孩子还小,您是不是急了一点?”蹇云东生硬的说。 我们是军人世家,亦身为国家的重要领导者,我们就要以身作则,不可违背自身诺言,既然承诺了,就应当履行,这一点穋儿比谁都清楚,只要两个孩子都同意,年龄的事不是关键。 “父亲说得是,是我疏忽了”,在这位自家老祖宗面前,这位政界的高官也得乖乖认错。 “可我还是担心穋不回同意,毕竟穋儿的性子的您还是了解的”,蹇云东还是硬着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