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抗日剧的星霜听见卧室里不时响起的反复一句歌觉得魔音穿耳就是这样了。
跟隔壁那些跳大神唱跳似的就听一句你这是卡带了吗!?
“你就不能不放这个吗!?”
好好放歌也可以啊!!!
“不能。”
正对着pr奋战的张遂天无情拒绝。
虽然说养伤但是总要早点事情做
作为一个剪刀手把一首歌听到炸是很寻常的事情。
星霜:……“那你声音小点?”
果然声音小了一点,隔着门已经不太能听到了但是星霜耳力很好,还是能听到他在细碎的听一首歌。
她不由想起了当初自己上玄武山时。
那时候这小子明明年纪幼小,但是又冷又傲明明是漩涡中心,他却站在那里好像一切与他无关无悲无喜,无惧无怖。
无论是作为玄武山的少天师还是作为拜月教的月奴,他似乎都不怎么在意。
小小年纪却一副看透红尘的淡漠,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种和红尘从来有着天生距离的清冷。如同天边灵木孑然一身。
星霜觉得自己这侄子,他一直做的很好很符合自己的身份但是也只是应该那么做他就那么去做了而已。
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欲望也没有什么感情,天生没什么羁绊感游离于所有人之外。
天生魂魄不全的人不是没有这种人本来多半是个傻子但是张玄就很正常,而且有着惊人到了恐怖的天赋,不应当的。
她当初还想把人带回去让大祭司研究一下看看,没想到还是没打过人,不是她打不过张丹华,她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
却没想到这十几年没见,倒是看起来正常了。
跟个现代普通大学生似的。
里面又重复了一句歌词,
星霜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其实以前那冷冰冰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好!
她从头发里摸了个小蛊虫,慢吞吞的爬到了卧室门上,顿时清静了。
她伸手拿起外卖的绝味鸭脖啃了一口。
又想起了那个显然非人的小姑娘,精致极了。
她皱了皱眉,就说这些汉人古古怪怪的不是什么好人,偏偏姐姐又被那个臭道士骗了去。
她生气起来,把鸭脖当成张丹华,三两口啃了个干净。
她拿出手机,又点了一份绝味鸭脖。
十个鸭头五份鸭脖!再来一份女神套餐三分酸辣藕片!
李婆婆慢吞吞的摸出钥匙打开门。
手上还提着一袋子新鲜的水果蔬菜,锅里的粥刚刚做好。
床上鼓起一个小包。她喊了声萱儿。
李萱萱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睡眼稀松的去刷牙洗脸。
李婆婆又开始忍不住唠叨。
李萱萱听她说菜市场遇到的小孩子多可爱,绕来绕去又说到了结婚上。
她满嘴的牙膏泡沫,嘴里含着电动牙刷,却有些魂不守舍,对于亲妈的话她根本没听。
我的房子塌了!
她这几年虽然忙于工作,但是岁岁有今朝一直让她还是相信世界上有爱情的。
现在她的房子都塌了!
而且她还要顶着大姨妈深夜加班!
“你说这么辛苦干什么,不如跟我回老家,”李婆婆将煎饺和炒腐竹端上桌,心疼的看着女儿“考个编制不好吗,你年纪再大点生孩子也痛苦。”
“说起来,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李萱萱听不得这事情,就转移话题,她死也不会回十八线的。
她昨天加班到两点多,回来的时候听到隔壁有奇怪的动静,还有窗户外奇怪的影子。
更奇怪的还是若有若无的哭闹声。
可能是隔音不太好的原因吧。
明明隔壁没人啊,不过她实在是太累了,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你也听到了?”老年人睡眠浅,李婆婆睡的也少了“可能又是冲着隔壁来的,我觉得应该和物管说说,不能老让那些人来对门闹了,这样下去怎么能过啊。”
她还是心疼女儿加班又睡不好。
李萱萱觉得头疼,她今年二十九岁了,打拼了好多年,拼命工作又省吃俭用,才买了这么一套小户型的房子。
但是偏偏对面却住了自己最讨厌的小三。
而且那家伙还自杀了。
想到这个,李萱萱觉得自己房子塌了的事情都没那么值得伤心了。
她虽然在网上也跟风骂了几句楚秋水,但是比起那些恶毒的人来说,她还是比较克制的。
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让人生气了。
谁让楚秋水好好的人不做去做小三呢,被人骂也是活该,但是就这么自杀了,也太脆弱了。
这一自杀就成了凶宅,这房价可就不行了。
如果不是自己穷的话,怎么会在这地方继续住下去。
还有三十年贷款呢,再不愿意也只能勉强下去了,她还搬进来没一年就遇到这事,运气实在不好。
她心里嘀咕,就听李婆婆说:“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好几个j在门卫那里,听说有好几个人失踪了找不到尸体,说是混混,接了活儿来这门口闹的,我就说了,这又是大字报又是泼shi的,肯定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这个年纪的老太婆,就喜欢八卦,一路上东家听一耳朵,西家唠叨两句。
倒是听了不少消息,便转了话题,换了个和女儿唠叨。
李萱萱翻了个白眼。
不过还是带了个耳朵听亲妈唠叨。
她的瞳孔陡然一缩,整个人却瞬间僵硬,连指尖都麻木了,脸上更是刷的一下没了血色雪白一片。
天花板上,有着一连串的血色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