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店铺,大多是受邀前来的宗门开设,为的是在启天礼期间多赚取一笔钱财,毕竟打理一个宗门,花钱处不少。因此每个宗门都生财有道,比如说我所在的云笈剑宗,便是卖那流云法袍,其实几百年前还卖那白玉剑,只不过现在剑修愈发少了,卖不出去,也就干脆只单卖法袍一件。”
薛天成听得啧啧称奇,山下一直对那些山上的得道高人有一种饮露餐霞、不食人间烟火之感,却不知道哪怕是修士,一样会被世俗钱财所困。
“逛这些仙家铺子,有没有什么忌讳之类?”薛天成压低声音问顾秦淮。
“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顾秦淮摇摇头:“只要不杀人夺宝就行,非要再加一条的话……那就是主人不愿意说,不要对法宝的出处刨根问底,毕竟有些法宝出处,的确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
“原来如此。”薛天成四下张望,和山下不同的就是,这里的店铺中没有什么叫卖招揽声,坐在店铺里的仙师,年纪大一点的,大多都在静心修行,只有有人前来问起法宝价格的时候,才会起身答话。
有些可能是第一次来此地的年轻修士,有一位十几岁的少女,坐在师长旁边,难免有些局促不安,和那些顾客介绍言语中,结结巴巴,脸颊因害羞越发绯红,所幸那个顾客也不恼,问好价钱后没有讨价还价,就一把买下一只小巧的玉麒麟。
那位顾客随手便取出的金条如一座小山紧密堆在案台上,好不容易谈成一笔生意的少女神色激动,竟是连“谢谢惠顾”这样一类的话也忘了说。
薛天成也在几个摊子上看了看,但是没有买下任何法宝,一是没有看到有眼缘的东西,二是这些山上法宝价格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一件小小的玉佩,只不过探测周围灵力强弱,随之变换颜色深浅,就要卖足足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是什么个概念?就拿东诏来说,一位正一品文官一年的俸禄也只不过百两黄金而已。
按照薛天成的话来说,就是出门左转有个钱庄,你咋不去抢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