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吕关治抽出自己的秋水剑,向左右的溧水宗筑基期长老喊道,
“我们未经磨合,冒然加入玄甲卫的军阵只能带来不可控的混乱,所以只能站在军阵后方,然后随玄甲卫杀进去。”
“上啊,让这些人好好瞧瞧,我们溧水宗也不是吃干饭的!”屠甘一边跟随大军往上冲,一边不断的对前后的溧水宗弟子打气,身上则穿着玄甲卫淘汰下来的二手货,到处都是刀剑劈砍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经快要腐朽断裂了。
“来啊,你屠爷爷可不怕你们,看看到底谁才是孬种,谁才是懦夫!”一刀劈退眼前的鬼族,屠甘却目眦尽裂。
“贼子尔敢!”屠甘反手就是一刀,只听“曝”的一声,鲜血飞溅,面前鬼族的一只左臂登时被砍了下来,可是跟在屠甘左边的一位溧水宗弟子却被两名鬼族捅穿了心脏。
嘴里含糊不清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有血沫从嘴角流出,发不出声音来,下一瞬尸体缓缓向前倒去,溅起了片片血花。
“啊啊!我要你们死。”
屠甘疯了似的冲了上去,却始终没能挽救师弟的性命,两名鬼族也早没了踪迹,不知何时就与地下躺着的死尸混叠在一起,战场就算这么惨烈。
吕关治则一个踏步,横跨数十丈,牢牢挡在了正在军阵中肆虐的巴特面前,
“你的对手是我,”
双方已是早已认识的老冤家,打过多年的交道,没有客套,没有再放狠话,一瞬间两人就已跨过中间的几丈距离,同样狠狠的撞在一起。
没有在乎自己所受的震荡,吕关治提剑堪堪挡住巴特砸下来的双锏,脚下被这股冲击力硬生生的向后推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印记。
“嘭,”两者分开,活动了一下有些麻了的手腕,吕关治又再次提剑冲了上去。
“今天,就让我给这么多年来死去的溧水宗弟子报仇,身为宗主却无力保护这些弟子,是我愧对他们。
而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咳咳,”点点鲜血从吕关治身上飘下,沾染在这片广阔的黄土上,让土地的灵蕴都开始增加,若是种植灵米,来年这必定是一块上好的灵田。
其他溧水宗筑基长老也都纷纷找上鬼族的千夫长,一时间腥风血雨不断。
王启站在高处,看着眼前场面空前的厮杀,这是他活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血腥的场景,纷飞的鲜血混着不断飞扬的尘土,
哭喊声,惨号声,人体被刺入的闷响充斥着现场每个人的耳膜。强行忍住心头的不适,经过之前的几场战争,他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已经是个军旅老人了。
“不灭了这些鬼族,然后拿下瑞江通往东庆县的谷道,保证瑞江县的安全。瑞江县城就像是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唉,那时就算短暂的拥有知县之位,迟早会因为后勤原因不得不放弃瑞江县城,然后把知县的位置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