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说话听不到吗?”陈宛如见魏听雪跪地不动,便又是一脚:“还不快擦,本宫等着去伺候皇上呢,晚了你的主子可保不住你。”
魏听雪强忍着眼泪,伸出手去将陈宛如鞋尖上的一点污泥擦去。
陈宛如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随即又在魏听雪衣服上啐了一口:“果然是天生的奴才命。”
待陈宛如走后,魏听雪只是倔强的抬头看天,拼命眨眼深深吸气,努力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过了好一会儿不想哭了,魏听雪便赶忙将头低下,生怕有谁看到了她是延禧宫的人,对她的主子指指点点。
“本宫还说怎么一大早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儿,为何跪着呀。”
听到声音魏听雪慌忙抬头看着自家主子:“奴婢、奴婢今儿早差点儿不小心撞到纯嫔娘娘,她生气就罚奴婢在这儿跪五个时辰,所以……”
“所以你就哭了?”娴妃蹲下身子和魏听雪直视:“脸上的伤也是她让人打的?”
不知为何,刚才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都可以忍住不哭,可娴妃不过温柔的问了几句话她就忍不住了。
“我和你说过什么。”娴妃心疼的看着魏听雪:“你是我延禧宫的人,若是犯了什么错让她们来找我,若是她们不肯你就跑,跑回来我给你做主,我说没说过,延禧宫里的人,除了我没有人可以罚你。”
“说、说过。”魏听雪哭的直抽抽:“您和纯嫔关系本来一直就不太好,我怕、我怕给您惹麻烦。”
“你也说了关系本来就不好,那再坏一点又能如何?”娴妃将魏听雪扶起来:“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魏听雪一边哭一边点头一边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因为魏听雪跪的时间太久膝盖都磨破了皮,走路不大顺畅,娴妃就让小福星背着她。
正当众人准备妥当,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奴才给娴妃娘娘请安。”
“免礼。”娴妃也不急多想,心想赶紧回宫给魏听雪治伤,就听到侍卫道:“您不能带她走。”
“为何?”娴妃扭头一双眼睛直视着苏落。
苏落只感觉这个眼神和高贵妃的眼神一样压的自己难受:“纯嫔娘娘说了她要跪足五个时辰才可以离去,如今时间未够……”
“是吗?”娴妃看着苏落:“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啊?”
苏落没有想到娴妃居然反问自己便赶忙道:“不若您和我去一趟永寿宫,您是妃位,说两句好话,纯嫔娘娘自然会卖您一个面子。”
“好大的笑话。”娴妃一声历喝吓得苏落好忙跪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她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我解释,另外在告诉你家主子,我宫里的人不是她能随意处置的。”
话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众人一片愕然平日里温和的娴妃居然会发如此大的脾气。
而苏落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是说娴妃平日不争不抢好说话极了,如今怎么不是这样的。